“马奇先生天才地改变了……”
“奎瑟斯!你先别跟我说这个!诺兰重伤成这样,你告诉我,就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哦,你是觉得酒馆好就行是吗?当初我是让你们优先保护人!保护人!你懂吗?
这就是你保护的人?保护成这样?”
在地下室,诺兰的房间内,一道黑影融入在灯影下。
许衡跟着奎瑟斯撬了锁——在许衡的准许下——用影魔法遮盖了身形,在外界看来,就只是一道地上的残影,然后潜入了酒馆,为的就是不让崽子们发现,要好好看看他们最平常的状态。
酒馆确有改变,奎瑟斯正想为他介绍,可他去一看在房间里诺兰,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血压就高了——幸好房间的门都是没锁的,许衡故意让可以被他控制的水元素史莱姆服务员,给诺兰送水,然后巧妙地打开了房间的门,潜伏了进来。
而一进去,就看到一个月前还好好的傻大个,现在身上缠满了绷带,正虚弱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头顶上的灯发呆,时不时还比划两下——看的出来,是在复盘战斗。
比划完又吃痛抽两声。
而水元素史莱姆进来后,这家伙还强行站起来迎接,乐呵呵地说谢谢,把水元素史莱姆当朋友一样。
“谢谢你啊,不过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哈哈,你们在餐厅的服务员都有些高冷,也不知道衡哥从哪里找的人……额,我不是在骂你。”诺兰双手接过手,咧着嘴,笑着对眼前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服务员说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好,又尴尬地挠了挠头。
而水元素史莱姆就是一个工具人,只设定了最简单前台服务语言系统,送个水就差不多了,许衡只能让他转身就走。
给诺兰看的一愣一愣的,“唉,抱歉啊,我嘴笨……”可是他不能追出去,身体状况不允许,只得捧着水,坐下来,有些懊恼地嘀咕道:“外冷内热的好人啊,下次得好好跟他道个歉。”
然后继续看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憨憨的样子,给许衡看的一阵难受,但是又有点欣慰——因为诺兰的表现,不像打开了魔的“枷锁”的样子,也许情况真的不糟糕。
但还是忍不住对奎瑟斯破口大骂了起来。
“许衡阁下,您听我解释,这其中原因非常复杂……”
“好好好,我就听你怎么辩解,那么多白银阶巅峰,还有你这个黄金阶,还护不住一个青铜阶了?”
奎瑟斯语气有些慌乱,但还是尽量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阁下,诺兰先生现在是白银四阶了,在青铜阶的死斗场,拿下了八连胜后,升入四阶,又在白银死斗场豪取了四连胜,这次重伤,是第五胜造成的,
但是,我们判断过,诺兰先生本是可以轻松取胜的,只是出了差错,但确实也是我们保护不到位……”
“什么差错?”
“诺兰先生……似乎被下了一定剂量的麻痹药剂,让他在战斗途中,突然失去对斗气的掌控,被对手偷袭了,我们本要出手,可他还是强硬地将对手击杀了,事发突然,后续他也是被您其他也在黑市的兄弟给带回来的,为了不暴露我们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对诺兰先生的身体做一个分析,
这药下的极其专业,而且很快,诺兰先生就解了药,导致我们也很难下手去查清,还是靠当时诺兰先生的异常,我对血液的敏感,才下的判断,
只是……我们后续跟进调查,他的对手,也被下了药,而且是毒药,只是下的时间不同,可以说,那场死斗,被完全操控了,而目的,就是让诺兰先生受伤。”
“你们天天跟在身边,tmd下药查不出来!”
“许衡阁下,看来您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我们天天跟在身边,那么为什么没查出来呢?甚至连是谁下药的,都‘查不出来’。”
“你tm问我?我……等等……”
许衡本来都要被愤怒冲昏头了,他总觉得奎瑟斯是在狡辩,可是奎瑟斯采用的,让他自己领悟到盲点的策略,还是最终让他冷静了下来。
奎瑟斯的保护很全面,他在一个月前,能通过奎瑟斯的口,了解到所有崽子每一天过的细节,就知道他保护的专业性。
所以崽子们下毒而不被发现,是很反常的,更别提还追踪不到下毒人。又很巧合的,很快解了药——差点让奎瑟斯他们没发现是下了药,这一系列过程,执行者都要亲力亲为的,不可能不被发现才对。
唯一的可能与盲点,就是在酒馆内下的毒,而下毒的……还是酒馆的人,所以,其实不是奎瑟斯他们查不出来,而是不能查,他们或许已经有了答案?
也不是没发现下药,而是根本就没在旁边。
该死!
而逻辑推断到此,许衡不禁想起来,来到酒馆后,有些怪怪的,缺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