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的变幻,结出未知的白色硕果,青绿的坚定化解橙黄的迷茫与恐慌,如小溪汇入大河,再而凝聚成滔滔不绝的大海。
纷乱的色彩,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却渐渐化作规整的彩虹协奏曲,跳动的音符,是人群的呐喊所致的激情,条条框框的蓝色化作五线音谱,不过一点边序,然而足以引导乐章的走向。
这曲看似和谐,却全无好听的音律,它只是肆意妄为地演奏,化作毫无规律不同风格毫无逻辑的幻觉,等待着织梦者的出现。
脑内不断被动地传来一幕幕变化的色彩,还响起欢愉的话语,让马奇有些不耐烦:
“哈哈哈,看到了吗?小马奇,当精神流足够多,就会交织为精神潮,不需要任何交流,不需要任何的理解,只需要一个口号,一个模糊的意图,甚至一个没有头的领头羊,
只要给予他们一丝一毫的希望和勇气,就足以形成这美丽的画卷,
如何,马奇,对精神系感兴趣了吗?以后你可以窥见更多,这些美丽的图景,让世界变成你的画板。”狂喜的攒动,让巍然不动着,坐在长椅上,被人群自动空出一块空地的马奇皱眉已久。
在圆桌塔门口的街道上,站满了拿着各种横幅的人,而领头的,就是前些日子,他如法炮制利欧那般,“俘获”的一个个为计划,递交辞职信的棋子——前议员们。
他们站在一起,仿佛忘记了在圆桌塔内发生过的党争,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一系列肮脏之事,高举着手,引领着一直信任自己的居民,以脱离了议员的清白之身——“无个人立场”的素人身份,“出淤泥而不染”地如一个为人民的殉道者,要去驳倒他们的来处,推倒那座伫立已久的“高塔”。
用精神系入门法术——“灵眼”看去,这些议员中居然还有不少,演着演着,当真真情流露的入戏好手——那精神流变化出的澎湃色彩,让马奇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而余下被领头羊带着的从属们,就更不用说了,他都看不了,因为自己的灵魂质量开启的灵眼根本扛不住那激烈复杂的过分的浪潮。
还是脑子里面的那个疯子,不知道用了何种方法传递给了他可以共感的场景。
有趣和研究的价值,但他并不感受得到什么美,反而让他觉得恶心。
“如果以后都要看到这些让我作呕的场景,那我就得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学你那所谓的精神系吧,
一群被操控了的傀儡,肆意耗费生命而实际毫无所得的行尸走肉,有什么可值得观赏的?大部分人都是蠢货,
身在枷锁而不知,日以沉沦,复而转逝一生,你就这么恶趣味地,喜欢看这种东西?”马奇刻薄而厌恶地反驳道。
“不不不,马奇,你还不明白,你不足成熟,这是属于你这种所谓幸运者的傲慢,
世界终究是属于他们的,属于你口中轻视的傀儡们的,社会在他们手中诞生,也可以在他们手中覆灭,或者说,真正掌控世界的,从来都不是高台上的某一个人,
任何一个政客,一个君主,看似手握缰绳,实际没有了缰绳,他们无足轻重,所以你觉得,这缰绳到底是拴住谁的?
人民,所谓天下之人,是最为强大的力量,因为没有人,便没有天下,强者也不足为强者,社会,说的便是一大群人的活动,而人之行动,便是世界发展之规律,是未来过去现在的具体,
而你能用精神系的法术,窥见人群精神的变化,进而更近一步了解世界的命运,此等在变化中掌控定局之‘美’,你会逐步发觉的。”
“哼,你倒是能说会道,我何时说过,我一定会跟你学习精神系了?你说的越高谈阔论,不过徒增我的厌恶。”
“那我问问你,你觉得许衡的精神流,美不美?你想不想了解?”
“当然,衡哥是独特的,是唯一的,是不同的,哪怕他的精神流并不特殊,我也会想要去了解,在我看来,你口中的天下之人,不足他一毛,
并且我警告你,不要把爪子伸的太长,不然我会立刻终止我们的合作,你精心布置的的局,我随时能让它破一个大窟窿。”
“什么话这是,什么叫我精心布置的,是我们一块玩的游戏好不好,你不也挺乐在其中?……而且,如果你不能了解这种‘美’,那么你大概率也无法去理解许衡,毕竟就连我都难以企及,你觉得不足他一毛,就不足吧,那你也探寻不到哪怕一毛。”
“哼,自说自话,那这不证明了,理解你所谓的‘美’,毫无作用吗?你的自我感觉真那么良好,有足够的能力的话,怎么会费尽心思地要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