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陆山民眼看就要将拳头送到海东青额头上的时候,她总是能适时的闪退,拳头在她的额前半寸,始终无法再更进一步。
这种打法,空有一身力量而无法施展,陆山民越打越窝火。
高手过招,最忌分心,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也足以致命。
心里一烦躁,冰冷的气机立刻袭来,海东青冰冷的手掌带着呼呼风啸按在了他的头上。
冰冷的气劲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旋转着往里面钻,头部一阵刺痛。
陆山民爆喝一声,趁此机会不退反进,张开双手不管不顾的抱向海东青。
海东青的手掌一触即分,身形暴退,陆山民抱了个空,脚下再次发力,直接沉肩撞了过去。
海东青没想到陆山民在挨了一掌之后反应还如此之快,暴退之后已来不及第二次闪避,双掌齐齐拍出抵住陆山民的肩头。
陆山民等的就是这样一次机会,脚下肌肉喷张,爆发出全身的肌肉力量往前冲,冲撞着海东青一路向后退去。
周同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外家高手倚仗着身体优势,能够扛住内家高手多次击打,但内家高手就不一样,一旦被打中一拳,就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的败下去。他虽然不是武道高手,但知道境界相差不多的情况下,内家高手一旦被外家高手近身缠住,后果不堪设想。
易翔凤也同样紧张,心想陆山民这小子真是个榆木疙瘩,跟女人争输赢,输赢都得输啊。特别是面对海东青这样的女人,赢了只会输得更惨啊,说不定还要连累旁人的。
想到刚才那一记飞叶伤人,全身再次泛起冷意,转头看向祁汉,只见祁汉目不转睛的盯着院子中的交手,脸上看不出波澜。
“单单使出一家之力就想打赢海东青,他是在找死”。
陆山民一鼓作气将海东青逼退七八米,正当他准备出拳给予重重一击之时,眼前黑影闪现,海东青的黑色风衣荡起,在空中画了个半圆,风衣的圆弧从陆山民抬起的双拳滑过。
手腕内侧肌肉最薄弱的地方传来一阵冰冷的刺痛,风衣的衣角在内劲的加持下犹如利剑般锋利,割破了手腕上的皮肤,几滴血珠蹦出,飘洒半空。
陆山民在等最佳出拳机会,海东青恰恰等的就是他蓄力出拳的那一刻。
就在陆山民稍稍受到凝滞之际,海东青的手掌已经拍到了陆山民受伤的手腕处,冰冷刺骨的气机沿着伤口钻入,顺着手臂经脉一路杀伐。
这股内劲的杀伐之气比他之前对付祁汉的内气要阴冷锋利得多。
陆山民赶紧撤拳,与此同时体内气机从全身窍穴中喷涌而出,迅速奔赴手臂经脉,死死的抵御那股外来的阴冷杀气。
一番焦灼,体内的内气才将那股锋利的杀气给逼迫出去。
也就在这耽搁的刹那,海东青的双掌已经再次递到。
“砰、砰、砰”、、响声接连响起,一掌额头、一掌胸口,另外还有一脚踢中了他的脸颊。
祁汉幸灾乐祸的裂开嘴,“啧啧,又被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