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斤见蚂蚁一双眼睛睁着转也不转,率先打破安静安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蚂蚁呢喃道:“那人不可能是小玲护士,她昨天还对我笑呢”。黄九斤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缓缓道:“我让季铁军来不仅仅是守住医院,他来的当天就对整层楼的医生和护士进行秘密跟踪调查,特别是我的主治医师和护士,他
们的一言一行都在警察的监控中”。
“不会的,小玲护士不是坏人”。蚂蚁声音颤抖,低声呢喃。
黄九斤叹了口气,说道:“她当然不是坏人,但坏人会盯上她”。黄冕接着说道:“前天晚上,她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接了个电话,然后变得神色慌张,还当街痛哭了一场。季铁军立即派人秘密查了下她身边的亲戚朋友,发现她老
家的母亲失踪了”。
“是他们干的”?蚂蚁眼睛瞪得很大,眼里满是杀意和恨意。
黄冕没有回答,继续说道:“其实这两天小玲护士的情绪明显不太对,只是你深陷感情之中,本就不高的智商严重降低,没有发现异常而已”。
黄九斤说道:“之所以在病房里没有挑明,也是因为知道她是受人胁迫,不想让她难堪。只是没想到、、、、、”。
“她为什么要跳楼?是不是他们干的”?
黄冕说道:“从她坠楼的姿势和距离来看,是自杀”。
蚂蚁双拳紧握,双眼猩红,声音低沉地吼道:“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黄冕看着蚂蚁痛苦和仇恨相交织的脸庞,冷冷道:“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现在所经历的痛苦和仇恨,我都经历过,这群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伪君子,为达
目的不择手段,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
黄九斤拍了拍蚂蚁的肩膀,“刚才背我上车的时候,你兜里的手机有响声,之后不到几秒钟,她就坠楼”。
蚂蚁从兜里掏出手机,刚一点开短信,泪水就夺眶而出。“小蚂蚁,对不起,那袋药水里我加了氰化物,还好你们及时制止了我,才没有铸成大错。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们绑架了我妈妈,逼我害人。我不是个合格的护士,不配穿上这身衣服,我不是个孝顺的女儿,救不了我的妈妈。只有死去才能洗清我的罪过,只有死去他们才不会再为难我妈妈。最后,我想告诉你…。。
,小蚂蚁,你虽然丑了点,但是人真的很好.......”。
“哇......”,想到饶小玲站在天台上发这条短信,想到她的绝望和痛苦,蚂蚁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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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痛苦和绝望的事情。
夜灯初上,周洋坐在路边摊,一瓶接着一瓶地喝,桌子上摆满了空啤酒瓶。
他的脸上,手臂上全是伤痕,看上去刚与人打了一架。
“介不介意一起喝一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桌前。
周洋没有说话,打开一瓶啤酒继续自顾喝酒。
陌生男子坐下之后,拿起一瓶啤酒,徒手将瓶盖拧开。
周洋以为是自己喝多看花了眼,然后看见男子又徒手拧开了一瓶。
周洋放下瓶子,双眼死死盯着陌生男子,凶狠地说道:“还没打够,想打死我”?
陌生男子没有说话,拿起啤酒仰头咕隆咕隆喝起来。
周洋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要打不死我,这事儿就没完,我这辈子都要跟姓柳的死磕到底,不死不休”。陌生男子一口气喝完一瓶啤酒,抬手擦了擦嘴,缓缓道:“周洋,二十八岁,毕业于沈阳理工大学土木工程,兴发房地产工程部副经理,一级建造师,原本前途无量,三个月前离职。你有一个女朋友,叫蔚蓝,就职于兴发房地产销售部,在一次接待中被上司下药玷污。之后你们两人报警,但因证据不足无法起诉对方。不但没能起诉,还反被污蔑勾引上司,全部门的人都出来指证她平时品行不端,不堪重负之下,于上个月跳楼自杀。你去找兴发房地产要说法,连人都没见到,次
次都被打得狼狈不堪”。
周洋双眼通红,牙呲欲裂。“我不是去要说法,我是要去杀了那个畜生”!
男子轻飘飘地看了眼周洋,“你杀得了他吗”?
周洋拳头紧握,“我看得出你是高手,你可以帮我”。
陌生男子淡淡道:“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为什么要帮你”?
周洋冷冷道:“你了解我的事情,还专程找到我,你还故意在我面徒手拧开啤酒瓶盖,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杀他”。
李国章笑了笑,之前还想着要怎么慢慢引导周洋配合,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真没想到,你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