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咏雯忍无可忍,直接猛拍了下安咏歌,这货真是!
要是自己赖床的话,他们过来的时候不就会直接看到自己睡在床上。
好歹我也是是个要脸的人啊!
弟弟不能不收拾了,这样下去早晚还得坑姐。
“哎哎,打人别打脸对不对?你不能让别人看你弟弟笑话。”
安咏歌嘻嘻笑着格挡。
白即墨唇角微勾,看到安咏雯回护依依的样子,会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
十几余年前,白即墨刚刚上小学三年级,爸爸莫名其妙失踪,妈妈成天以泪洗面,把他丢在爷爷奶奶家。
姑姑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爷爷奶奶的面一边对他细心体贴,一边骂着他妈妈水性杨花,哄着爷爷奶奶把退休工资给她;
背着爷爷奶奶的面,不是骂他有娘生没娘教,就是说他上不了台面,成绩一塌糊涂一定是他妈妈的基因毁的。
浑身上下简直一无是处。
一天,姑姑放学接他,又在校门口大声宣扬自己家里的事,闹得整个班级的家长都在议论纷纷。
白即墨见那些好像是同情,异或是嘲讽的眼神,突然间懂得了什么叫做羞愧。
刚刚九岁的孩子,生的细胳膊细腿,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愣是一把一百多斤的姑姑推到在地。
一时间,说他没家教的,斥他不懂事的事情不绝于耳,姑姑坐在那里好像心被伤透了,不住地说,我劳神费心的,都是为了谁啊!
他站在空地,周围都是指指点点的人,血液仿佛一瞬间从头顶全流到了脚底,我在哪里......
耳朵里全是空鸣的声音。
他好疲倦,想一屁股坐下去,但自尊又在提醒着他。
一定要撑着!
死也不坐下来!
就在这时。
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小朋友,你还好吗?”
一个和他穿着一样校服的小女孩,牵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