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只觉得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嘟囔了一句,
“莫名其妙!”
沧辞暮身子顿了一下,因为她选夫婿一事,心中确实别扭。
但是今日突然又明白了,她此举怕也是想借机挑选一些有能力的青年才子,便又道。
“白帝今日,对那齐希和仲文,就说得太多。
一国之君,喜怒不形于色,就算对谁欣赏也不应表现出来。”
颜初心不在焉的巴拉着面前的茶杯和点心,刚才袁亮上前写了一个“停”字的时候。
她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她不喜欢这样,也不喜欢做这个皇帝。
“袁亮,你说,我能治好与归哥哥吗?”
沧辞暮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回头去看她。
此时她将一张小脸耷拉在手臂上,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那茶杯,
见袁亮半天没说话,颜初又喊,
“鸢二,去拿些酒来。”
沧辞暮走到她跟前,“怎的突然要喝酒?”
颜初并未抬头看他,喃喃回答,
“就是突然想喝,袁亮,你坐下来,陪我一起喝好不好?”
这语气中尽是小女子的任性和撒娇,一时沧辞暮完全没了脾气。
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想来她是想到了青与归的幽冥蛊,所以伤怀。
鸢二端着酒走了进来,要为白帝斟酒,沧辞暮接过酒壶,示意自己来。
鸢二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颜初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或是喝得太猛,被呛到了,开始剧烈的咳嗽。
沧辞暮俯身去替她拍了拍背,颜初缓过来,又端起了酒杯。
沧辞暮这才坐回了身,两人你来我往,喝了几杯。
“袁亮,我不想做这个白帝,可是......”
说到一半,又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再开口时,已经带了些哭音,
“可是,与归哥哥会死,对不对?如果我能治好与归哥哥,他来做这个皇帝就好了。”
沧辞暮有些诧异,这是他第一次听她说,她不想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