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些,别把他们吵醒了。”云谏淡淡地提醒道。
忍冬皱着眉,声音放低,“你这也太冒险了,你一个人怎么斗得过一整个鹰族?你先别着急,留下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云谏想也没想就摇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绝,“我等不及了,你知道元风他有多狠毒的,卿清在他手里,我不敢想她会遭受多少罪!”
说到这,云谏一个大男人眼眶也止不住泛红。好在四周黑暗,忍冬看不见,只听出他声音有些许颤抖。
忍冬叹了口气,他知道云谏的决定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就是知道元风有多狠毒,我才阻止你一个去。你一个人的安危关乎整个部落,你不能这么因为一个雌性,将整个部落置之不理!”
“忍冬,如果被元风掳走的是白月呢?你会怎么做?”云谏反问道。
这个问题让忍冬一时语塞。他想了想,如果是白月,他也会像云谏一样,不顾一切也要救她回来。他沉默了片刻,诺诺开口道:“你不一样,你是首领......”
云谏却打断了他的话,“我是首领,可我也是卿清的伴侣!我连自己的伴侣都无法保护,谁还能信服我能守住部落?”
忍冬不再反驳,云谏知道,他是被自己说服了。
他调整好了情绪,郑重地托付道:“这段时间,部落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忍冬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嗯,交给我,你自己小心。”
云谏感激地看着忍冬,他知道这是对他最大的信任和支持。
黑狼的身影悄然消失在黑暗中。
元风并没有带着卿清回鹰族部落,他知道,骋风一定又在四处寻他,又要把自己关起来。
他带她来到了一个看起来残破不堪的部落里,这个残破的部落早已没有兽人居住,是他曾经的战利品。
卿清的头发被雨淋湿,一丝丝地粘黏在脸上,她被元风重重地扔在地上,痛苦得直哼哼。
她抚着肚子上的伤口,血迹渗透兽皮,红红的一片,她咬着唇尽力忍受着疼痛。可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理上的。
元风变成人形,被疼痛折磨得像是发了疯,他把胳膊上的箭拔了出来,痛苦得大叫。
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都是云谏做的,仅仅是被雨水冲刷也疼的像是被撒盐。
他的脸色铁青,双眼喷薄着愤怒的火焰,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