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这么凶。
骋风拇指揩掉她脸上的泪珠,又被她偏头躲了过去。
他无可奈何补上一句,“再哭也是。”
芫华把要掉的泪珠又收了回去。
她欲哭不哭的,又勾起骋风心疼。他细语道:“走吧,我带你去种果子。”
为了能早日回家,芫华跟着去了。
只是才刚出发,骋风又黑着脸回来,怀里还抱着芫华。
她又双叒晕过去了。
骋风将她放躺在床上盖好,起身去找兽皮。
他找了一块最软的兽皮,裁了一块下来,比着芫华的脑袋,给她做了一个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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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清再次醒来的时候,云谏早已起了床,出去打了猎,正在用陶罐煮肉。
那夜幼崽和雌性们在这里住过,家中有些乱。虽然他们离开前收拾过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东西摆得杂乱无章,云谏将它们一一物归原处。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卿清看着忙碌的云谏心疼道。
“我睡醒了,就起来了。你再躺一会儿吧,肉马上就要煮好了。”
卿清起身穿兽裙,“不了,睡了这么久,我也睡不着了。”
她腹上的草药渣已经干涸,她将它们抠掉,准备一会儿换新的。
草药被去掉,卿清第一次看清自己的伤口,有两个大拇指大小的洞,是被元风的爪子抓的。
伤口看起来有些恐怖,卿清眉心皱了皱,看起来伤的不浅,也不知道会不会灌脓。
云谏看着她弓着腰,低着头,就猜到她在查看伤口。
想起她的伤口,云谏心口犯疼,还是觉得自己让元风死得太轻松了。
“卿清,元风已经被我杀了。”他告诉她这个,是想告诉她仇已经报了。
他接着说:“你的伤口需要什么草药,我都可以帮你找,你好好躺着,这样会好得快些。”
“就这个草药就行。”卿清看了一眼狗蛋儿空空荡荡的窝,担忧地问道:“狗蛋儿呢?”
“你一回来它就往你怀里钻,我怕它伤着你,把它关园子里去了。”云谏解释道,随后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