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时间如同流沙,悄无声息地从指间溜走,部落里的建设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在忙碌与喧嚣中,卿清斜靠在床上,任由云谏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药膏。云谏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担忧。
“卿清,你的伤口是不是更严重了?”
卿清听了此话,弓起身子查看伤口的情况。
平时都是云谏给她上药的,除此之外穿着兽裙她也不方便查看。
这几日她的伤口犯痒,还隐隐作痛,她还以为是在长新肉出来,也没管它。
现在听云谏这么说,多半是恶化了。
她凑起身瞧了瞧,心中一沉,无奈地躺了回去。
“化脓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怎么办?”云谏的语气有些着急,他低头凝视着那片肌肤,,伤口边缘开始泛起淡淡的黄色,像是被一层薄薄的脓液所覆盖。周围的皮肤也因为脓液的侵蚀而显得红肿。
卿清拉过兽皮掩着,“别看了,很恶心......”
云谏没觉得恶心,这伤口可是在卿清身上啊,怎么看都触目惊心!
卿清没听到他的回应,抬眼看他。
虽然自己说看着恶心,可要是他真觉得恶心,她心里也没由来的难过。
只是这一看,她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怎么了?”
云谏嘴唇紧闭,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身体犹如秋风中的落叶,微微颤抖着,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卿清,你会不会死?”
“我能治好我自己,不会有事的,顶多要多受点罪。”
本是伤员的她反倒是安慰起云谏来了,“上次那些受伤的兽人你还记得吗?他们伤那么严重我不照样治好了他们?”
云谏听她说受罪,心中的担忧更甚:“怪我不好,这几天忙着部落里的事情忽略了你。”
卿清知道,他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几天虽然他很忙,可是一点也没委屈自己,他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做了,只是陪伴自己的时间没那么多。
“你只管放宽心忙部落里的事,我能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