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已经晒干了,卿清小心翼翼地将其抱进屋内。
她擦了擦钢刀,把果子放在手心里,切成片放进坛子里。
“卿清,你这样太危险了,让我来。”
云谏提心吊胆地看着她的动作,他深知那把刀有多锋利,担心她一个不小心就伤了手,怕是能直接割到骨头。
他说话时轻声细语的,生怕自己激动的声音会吓到她。
“别担心,我有分寸。”卿清回应道。
她当然也怕割伤自己,但是这样会比较方便,而且她控制着力道,尽量小心翼翼。
“那我去给你换成骨刀。”说着,他去角落里找了一把小巧轻便的骨刀,他用水清洗干净,再用兽皮仔细擦干,然后才递给她。
“好吧。”卿清用刀把那边朝着他,“你帮我把它洗洗,擦干净,一定要擦干净!”她强调道。
“交给我。”
云谏擦干净后用一块细软的兽皮包好,放在她的枕头下。然后,他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继续切果子。
“卿清,这样果子不会坏吗?”云谏提出疑问。
即使是完好无损的果子,放上一两天也会坏掉,更何况是切成片的果子,恐怕不到晚上就会不能吃了吧?
“只要坏不了,那它就不会坏。”卿清狡黠的对他说道。
她很难和他解释清楚,他们所接触的事物毕竟有限,就算和他说了什么是酵母菌,什么是发酵,他也无法理解。
“嗯,我明白了。”云谏恍然大悟地点头,挑眉道:“只要它不会坏,那它就坏不了,对吧?”
卿清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调侃,但是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
“只要我操作得当,果子就不会坏。”她边说着,边将果子一片片地切入坛中。不一会儿,坛子里便铺满了厚厚的一层。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对云谏说:“哎呀,差点忘了,你帮我把蜂蜜拿来。”
云谏立刻起身,帮她取来了蜂蜜。
“蜂蜜不多了,这点够吗?”
卿清看了一眼,只有罐底部还有薄薄的一层。
“这些足够了,但还有两个坛子需要用蜂蜜,可能就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