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以前也经常给自己处理伤口,帮兽人处理伤口这件事难不倒他,他细致地擦拭着伤口的边缘,甚至还有些熟练。
灶台上一直烧着热水,一边留意着云谏这边的动静。每当云谏更换热水时,她都会及时加水,确保热水的供应不断。
在云谏的精心照料下,兽人身上的血迹被擦拭干净,沾满血渍的兽皮也被他替换成了一块干净的。
“卿清,他的身体好像有些发烫。”云谏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
“我知道,伤口可能已经感染了,你待会儿再陪我去采一些草药吧。”卿清面色凝重。见他处理好了,抱着陶罐子走来,开始为兽人敷上草药。
云谏也帮忙,提前将靠近隐私地方的伤口处理了,然后再轻轻地将他翻过来,处理另一边的伤势。
看着兽人苍白而脆弱的身体,云谏心中充满了怜悯和同情。他忍不住问道:“卿清,他还能治好吗?”
卿清沉默了一会儿,“很难,好在他没有失血过多,不然我也没有办法了。”她说着,注意到兽人的嘴唇已经干得裂开,于是凉了一碗开水喂给他喝。
她把背篓里的野菜都倒出来,背上背篓,朝云谏招手道:“走吧。”
云谏只知道伤药,他便挖了很多伤药,卿清细细地寻着,治疗伤口的,消肿的,退烧的,只要可能派上用场的都采了一些。
云谏看着天上飘着的几朵乌云,便知道肯定会下雨。卿清倒是吃不了多少,要是那个兽人醒了肯定需要吃食的,家里的猎物已经不多了。
“卿清,你等着,我去打猎。”云谏说着,解下身上的兽皮,化身为兽形,打猎去了。
虽然周围没有其他危险的气息,但他依旧不敢离开卿清太远。
天气太过炎热,食物很容易放坏变臭,云谏就在附近猎了一只不太大的羊,活捉了两只黑翼鸟,够他们吃一天就行了。
再次回到家中,兽皮上面躺着的兽人依旧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姿势与离开时相比,没有丝毫变化。
卿清配了药草,准备给他熬药。云谏看了他好几眼,确定他短时间内醒不过来才扛着羊去河边打理。
卿清熬药的空隙中,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眼前的兽人与她所见过的其他兽人截然不同,兽人身强体壮,长相硬朗,而他长得极为俊美,虽然有肌肉,但是也仅仅是秀美的肌肉线条。
他的皮肤很白,白得近乎透明,仿佛没有一丝血色,透出一种病态的脆弱。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白皙修长的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朵,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