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住的没什么要求,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就行。”苏木看出了云谏的犹豫,连忙补充道。
“没有,安心养伤吧。”云谏别无他法,反正也就几天,将就着过呗。
等他伤势好转,就让他离开。
“好吧。”苏木不再多问,只以为是他不愿意。毕竟云谏是部落的首领,怎么可能会连多余的房间都没有呢?
但他也明白,自己已经很麻烦他们了,没有资格挑剔这些。
一大早上,苏木咳嗽得厉害,如同破风箱一般,每咳一声都牵动着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体力也在这一声声剧烈的咳嗽中消耗殆尽。他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连呼吸都费劲。
云谏煮了早餐给他,他强撑着吃了两口,便再也吃不下,无力地将碗推到一旁。
云谏也没有多管他,这么大个兽人了,自己吃没吃饱自己心里清楚,倒是卿清发现了一丝端倪,她见过感冒咳嗽,但像苏木这样严重的,却从未见过。
当换到隐私处时,苏木的脸颊微微泛红,略显尴尬。他按着兽皮,试图阻止云谏的动作。
“我......我自己来吧。”
“昨天躺着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来?”云谏瞥了他一眼,表达的意思很明显,都已经替他上过一次药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苏木的脸更红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卿清,见她已经避开了目光,这才颤颤巍巍地将兽皮揭开。
云谏上药的手法不算轻柔,按压在伤口上很疼,但苏木都咬牙坚持着,不发出一点声音。上完药,他虚脱地躺在床上,像是经历了酷刑一般。
“别这副表情,不然卿清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云谏看着苏木那痛苦的表情,不以为意道。
他并没觉得自己下手有多重,这点痛正常兽人都能承受。
“好了?”卿清背对着他们,听他们声音像是好了的样子。
“嗯。”云谏装了点水,把药罐洗干净放好。
“苏木,你咳嗽的时候会觉得胸闷吗?”卿清走到苏木面前,神情严肃地问道。
苏木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嗯,我每次咳嗽,都感觉呼吸不过来,好像随时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