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不能晚两天再走呢?”卿清无奈地摇头,目光飘向云谏,“你俩一个德行,都爱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云谏无辜躺枪,他阖了阖眼,不是苏木的事吗?怎么怪罪他头上了?
“卿清,你误会他了。野兽对气味都是很灵敏的,他大雨天走,气息就会被冲刷掉,野兽就不能顺着他的气味去找他,能避免许多危险。”
“原来是这样,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呢。”卿清恍然大悟。
说起野兽,云谏脸上突然流露出着急。
他在卿清眼前徘徊地走来走去,突然对她说道:“卿清,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你又出去做什么?”卿清拿起一块宽大的兽皮给他,“披上这个吧。”
云谏将兽皮一抖一甩,裹在身上就跑出门去。
正如他所说,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
“你该不会这么冒这么大的雨出去,就是为了把你的弓找回来吧?”
云谏将身上挡雨的兽皮挂在外面,他乐呵呵的,“还好还在那里。”
弓身已经完全被雨淋湿透了,云谏用一块小小的兽皮,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这可是你为我做的弓,我当然得好好留着。”
“要是找不到就算了,再做一把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冒这么大雨就为了把它找回来,一点都不值。”卿清坐在床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云谏对这把弓的珍视,嘴上却还说着责怪的话。
他珍视的不单是这把弓,更是对卿清感情的珍视,别说是下雨,就是下石头,他也要取回来!
“就算再做一把,这把我也要留着。以后留给我们的崽子玩儿,告诉他这是你阿母专门为我做的。”像是想到了那幅画面,云谏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
卿清脚尖蹭了蹭他的腿,和他玩闹,“你想得还挺超前。”
云谏没有因为她说这句话而感到丝毫的气馁,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不是吗?
何况,他完全拥有卿清就足够了,崽子不过是为他们的生活添上一点趣味。
“你怎么不说话了?”卿清心中咯噔了一下,他该不会因为自己这句话生气了吧?
她轻轻靠近,却被云谏一把拉进怀里。
“卿清,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不愿意生崽子,我也会养你一辈子。”
“只要最重要的人在就好。”
他的嗓音低沉温柔,卿清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啃咬他的下唇,云谏一时忘了呼吸。
“你这张嘴说的话我还挺爱听的。”
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双眸如同被春雨打湿的湖面,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