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风走远了,下一刻,卿清脚下一轻,知道是云谏又在抱她。
她反射性地闭眼,再一睁眼,借着旁边房屋的火光,依稀可见他扬起的眉梢和嘴角。
“你说我来干什么?我来接我的伴侣回家还需要借口?”他翘着嘴角,哼哼一声。
他才不像骋风,接个人还绕圈子,整七整八的各种借口。
“部落里就这几步路,还怕我找不着回来怎的?”卿清嗔着他,眉梢却是染上了喜意。
被人时刻挂在心尖尖的感觉真好。
“部落里住着的可都是狼,卿清这么惹人喜欢,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我叼回去了怎么办?”
卿清感觉脸颊被人蹭着,是云谏的脸。
他的肌肤既不算滑嫩,也不算粗糙,可是被他蹭着,莫名的舒服。
“我这不得看紧点?”
虽说今天挖了红薯,到底全是云谏的活。卿清做的也就挪挪柴禾,可不知为何,刚躺在床上就泛起了绵绵的睡意。
她忽视了一反常态变成兽形躺在身后的云谏,也忽视了他看似不经意搁在腰间的兽爪。
她将今天的话忘了个彻底。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挖地窖呢。
她这么想着,伸个懒腰,放松身体,准备睡觉。
黑狼时不时探着个脑袋去看她,他的动静也影响到了卿清。
卿清变成平躺着,旁边的黑狼也不发出声音了,哼唧了一声,头郁闷地趴向一边。
“你怎么了?有事想和我说?”
卿清侧过头看他,只看见了他漆黑的倔强的后脑勺。
他的耳朵机灵地立着,在没有听见卿清的动静后,又趴了下去,依稀又发出一声“哼”的声音。
“没事。”
卿清才不信他没事。
难道是自己又忽视他了?
她的瞌睡被打岔掉了,仔细想着自己哪儿有对不住他的地方。
可是自己哪儿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了?
睡觉前都还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