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说的是“给”,但实际上她相信那些兽人不会白白接受红薯,肯定会拿出煤矿石来交换。
“我们的红薯还剩多少了?”
卿清突然问道。她自从刚挖好地窖那次下去过,之后就没再下去看过。
云谏细想了一下,说了个大概道:“一竹筐有多,两竹筐不到。”
“只有这么点了?”卿清虽然不意外,但心中仍有些惋惜,毕竟这段时间他们也吃掉了不少。
“这些红薯不能再吃了,得留着做种子。”
“你想吃就吃,万一肚子里的崽子想吃呢?我的那份就不用烤了。”
“好,我想吃的时候就吃。”
卿清勾着他的胳膊依偎着,笑眯眯地答应,她不吃的时候不就是不想吃嘛。
云谏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
就是总觉得她没有表面上答应的这么爽快。
哼,那他就给她烤好,还怕她不吃?
这红薯本来就是在山上找到的,不信这么大座山,就只有这么几棵红薯。
云谏带着她坐到自己腿上,手轻车熟路地放在她已经隆起的肚子上,饱含爱意地抚摸。
卿清和他说过,前三个月的时候崽子还很脆弱,最好不要把她有崽子的事和外人说。
虽然他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他除了在坟前告诉阿父阿母之外,其他的人他一个都没告诉。
卿清是他的伴侣,他的阿父阿母便不是外人,是亲人。
等满足了三个月后,外面的冰雪已经融化,云谏紧紧握着卿清的手,并肩漫步在湿润的土地上。
卿清的肚子也显怀了,都不需要说,明眼人都能瞧出这是怀了崽子,想瞒都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