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自己手里还剩的钱,阮乔木一阵头疼。
“早知道那一百块钱就不还回去了,你说你没事逞什么能啊,把人家弟弟带出来,还自己花钱养着人家的弟弟,阮乔木啊阮乔木,你可真出息。”
吐槽归吐槽,该赚的钱也还得赚。
第二天一早,在兄弟俩还没有起床的时候,阮乔木就背着满满当当的背筐,往离自己最近的袜子厂走去。
她打听过了,袜子厂两班倒,每天早上六点下班,大概六点半左右,工人就会出厂门。
如今临近过年,他们手里的票根本不够用,自己手里这些东西绝对好卖。
到了袜子厂门口,工人还没下班,见周围没人,就从小公寓里,又拿出三个满满当当的背筐。
根据之前的经验,一筐根本不够卖的,为了节省时间,她早就提前准备好,来这么早为的就是有机会把筐拿出来。
寒风吹的阮乔木忍不住直跺脚,等了大概二十来分钟,紧闭的工厂大门被缓缓打开。
顾不得冻手,赶紧把盖在背筐上的棉布掀开一角,露出里面五花三层的五花肉。
厂子门口多了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同志,让不少人都忍不住放慢脚步,这也让不少人看到了筐里的东西。
“同志你这是卖东西呢?”
见有人问,阮乔木也不矫情:“嗯呐,这不是村儿里杀猪了嘛,各家各户自己留了点,剩下的就托我拿来卖掉,大姐来看看,这快过年了,供销社里的肉有票都不一定能买到,我这肉不要票这肉保准新鲜。”
两人说话并没有背着人,很快阮乔木就被好几个人给围住了。
“你这除了肉还有啥?”
“要不说大哥眼光毒辣呢,我这还有精米,白面,红糖白糖,大哥放心买,都是自己的东西,都不要票。”
这些人都是厂子里的正式员工,一个月工资都有三十五块,每个人手里都有些存款,但这票是真的缺。
阮乔木卖的这些东西,正好都是供销社里需要票的东西,问了价格觉得挺合适,一个个都不磨叽,直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