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趁热打铁,继续笑眯眯地望着姚芯道:“清者,精神翘楚谓之清,然高秀而尘不染,或清而不厚则,近乎薄也。小后生,你这是标准的清秀之相。”
姚芯也没想到他叽里呱啦突然说起了文言文,被唬得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那男人脸色微变,喃喃道:“我观你眉峰聚势,家中定有为官之人……鼻尖圆润挺秀,多为聚财之相……但你山根走势崎岖,命宫大动……定然有要事改变,近来家里是否出现变故?”
此话一出,不仅是他,姚芯与程湛的脸色同样变得精彩纷呈。
后者面容严肃,望向男人的眼神警惕非常,前者却是一拍桌子,激动地上前握住对方的手,“大师!你怎么知道的?”
“……咳。”男人干咳一下,在姚芯亮晶晶的注视下有些狼狈,定了定神才继续端详起姚芯的眉眼,恰好姚芯的手也伸了过来,他反手就在那手上摸了两把——
对,就摸了两把,因为程湛立刻就上前把姚芯的手夺了回来。
但已经足够了。
男人抬起眼,再望向姚芯与程湛时眼里多了些兴致盎然,他道:“不过,小后生,这命中必有的两道劫难你已安然度过,往后无需忧虑,你福泽绵延,来日方长啊。”
这倒是说了句好话。程湛的面色终于多云转晴,但依然拉着恋恋不舍的姚芯想立刻扭头离开。那男人见两人真没有付钱的意图,也没再纠缠,而是望着两人交叠的双手,笑着喊道:“小后生,我观你最近红鸾星动,天喜星入主命宫——你若是为此烦闷,便记得我这句话,‘海底月是天上月……’”
他还未说完,只见姚芯回头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却被程湛匆匆拉着离开,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男人慢慢收回视线,指节不轻不重地在桌面敲响几下,低声念叨着:“有意思……”
而远离了那茶馆的两人正要打道回府,路上,姚芯问程湛:“你拉着我走那么急干嘛呀?他说我什么星动来着——我都没听清,还想问问他呢。”
程湛晃了晃他的手,心不在焉地道:“都是封建迷信,你还信这个啊?”
“我不信。”姚芯撇撇嘴,“不过偶尔听听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