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烛眉头一皱,道:“她已在烬微山死过一次,你若还是坚持,如今我在此,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必不会再叫昨日重现。”
“阿烛,你这就是误会我了。分明是底下的人见小绿央受了伤,才带回来医治的。既是你认的女儿,我哪里又舍得叫你伤心。”说到这里,重风停了一下,微微侧身,继续道,“只是,阿烛视小绿央为掌上明珠,我的羲儿也是一样的心情,她又哪里舍得呢?我也不好棒打鸳鸯啊。”
说完,风羲也已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向明烛行了一礼。
“前辈,央央很好,不会有性命之忧。”
看她端的一副理所当然,明护一下便觉火气涌到了心口。
“说这样的话,风宗主不心虚吗?你存了私心,可问过姐姐愿不愿意待在你身边、乐不乐意接受你的‘好’意!”
果见风羲脸色暗了些许,明护又嗤笑一声,继续道:“我姐姐早已携夫君登门过礼,又怎肯受你的好。你二人也早已桥归桥、路归路,道不同不得同归,强行将人拘在身边,除了让姐姐恨你,你还能得到什么!”
他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淬了毒的银针,专挑风羲的陈年旧伤,挑开那些欲盖弥彰的伤疤,往鲜红的嫩肉上刺。偏生每一个字都对得不能再对,风羲辩无可辩、驳无所驳,被毒针扎得鲜血淋漓。
风羲咬紧了牙关,顶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沉默。
重风又道:“少年相识,历经生死,即使中间有过误会,长相陪伴之后,嫌隙也不是不可除。小友又何必说得如此绝对。”
他这话明明是冲明护说的,眼睛却未挪动分毫,一直看着明烛。
“你!”
明护捏着拳还要说,却被萧柏拦下。
见明烛某种微光颤动,重风继续道:“既是如此,我不愿棒打鸳鸯。既然柏儿都来了,你同羲儿年纪相仿,不若你们自己向风儿讨要,免得说出去,是我欺负小辈。”
萧柏拦了明护在身后,立刻道:“师妹不是物件,如何能被拿来如此决定去处。”
重风哼笑一声,道:“柏儿还是未曾改变。不过,小绿央好像是替了别人受的伤吧。不若,拿原本那位来换,如何?”
萧柏面色铁青,捏着白玉洞箫的手也不自觉收紧了。
“拿我来换……”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明护直截了当地打断,以至于他最后两个字都轻飘飘地散进了风中。
“萧柏你不要同他废话,我同姓风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