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您这话何意?”沐玘宥笑了,“您袒护高家娘子,到头来却还要怪我们没有证据?被绑架之人的亲口指认,还不够吗?”
“这其中矛盾重重,哀家如何信服?”
许久未发言的沐玘寒道,“皇祖母为何信高家娘子送信而不信孙儿所说,千家娘子所说?倘若这不是偏袒,那什么叫做偏袒?”
“那朝雾说说,给你送信的是何人?朝雾可有找出来?”
沐玘寒闻言不说话了。
他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连那个送信的娃娃都未找到,更别说送信之人了。
太后道,“高家娘子说她命人送的信,这送信之人若不是她,她如何会知道?哀家若是没有猜错,那信应该是没有假他人之手的。”
沐玘寒抬眼对上太后的视线,眼神闪过一丝哀伤,“可是皇祖母从一开始便是不相信是高家娘子的所为,从一开始便持否定态度,自然是高家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孙儿的人证全都无用。”
“人证?朝雾说的是高家小娘子?”
沐玘寒默认。
“她畏畏缩缩没有半点规矩,这样的人说出的话,让哀家如何信服,她指认之时也是胆怯得很,半分底气都无,这叫哀家如何信服?”
高柔夭的人证的确是自己强硬得来的,高柔夭本人的确未看见高舒夭出入那个院子。
“朝雾,孰轻孰重,哀家分得清,阿兮许是看错了,或是将梦中的一切当成现实也不一定。
哀家就问你们一句,若是你们费尽心思绑架了一人,会不会不折磨折磨她,如何会派人去送信将人营救出来?”
太后的话不无道理。
但是千宇仙有话说。
“但高家娘子将我饿了一天一夜,这如何不叫折磨?”
太后眉眼染上笑意,“这如何是折磨,你方才从哪处来?”
千宇仙答道,“大理寺。”
“那你可见到了大理寺那刑房的刑具,可见到那被挂在墙上的人皮?”
千宇仙点头。
“这才叫折磨,连点血都不见的折磨,如何叫折磨?”
“谢皇祖母教诲。”沐玘寒道。
高舒夭的乖巧形象已在太后心中根深蒂固了,这三言两语,根本撼动不了。
今日这个决定,就是个错误,是他高估了自己与千宇仙的的地位,也低估了高舒夭的地位。
沐玘寒面无表情道,“其他也无事,就不打扰皇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