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氏气吼吼的骂道:“都怪你们,才赚了几天的钱就翘起尾巴来了,我都说了不行,你们却非要给余娘子立规矩。”
睨氏手都打疼了,犹觉得不够。
她伸出手,想要故技重施,可那些人岂是能傻站在那被她打的。
睨氏只有一个人,那边可是三个人。
她们拽起了睨氏的头发,将睨氏头发扯得乱糟糟的。
“要不是你说余娘子好欺负,我们也不会去为难她啊。”
“就是,好事不见得你想着我们,出了事倒是想起我们了。”
睨氏气红了眼,她怎么就没想着这些人了,若不是她,这些人哪能来这里赚钱。
睨氏双目血红,狼狈的倒在地上,她的头发被扯得乱糟糟的,但是却没有人同情她,冲着她吐了口唾沫,就从她的身上跨过去了。
睨氏就这样被扔在了大街上,她躺在地上,身下的土地散发出的湿气,身上的衣服都变得黏腻起来。
不知道哪里飘来的阴云,遮住了天上的太阳,睨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她的头皮被扯得很痛,衣服也被扯乱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抽泣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拖着一身狼狈回了家,丈夫还没回来,儿子荣哥儿还在家。
荣哥儿拉着朋友们在院子里喝酒,看到她,大声说道。
“娘你回来的正好,今天我兄弟在,你快去买几个菜,买两壶酒。”
因为别的地方闹起了灾荒,王都的菜价最近越发的高。
请人吃顿饭,没有个三五百文怕是下不来。
但儿子好面子,她若是直接拒绝会让儿子丢了脸面,她只能去集市买了几种便宜的菜,和不太新鲜的肉食回来炒。
饶是这样,还是被儿子埋怨了。
“娘你真是的,没见我请了兄弟吗?怎么不去酒楼买几个现成的菜。”
“你这菜做的这么难吃,让我兄弟们怎么吃啊。”
“去去去,再去买些好的,别心疼钱。”
荣哥儿叮嘱完了,回到酒桌上对着几个朋友笑道:“妇人家没见识,让兄弟们见效了。”
望着睨氏脸色阴沉去买菜的样子,他的几个兄弟心生不快,撇了撇嘴:“我理解。”
“咱们兄弟又不是来蹭吃蹭喝的,咱们是来谈正事的,吃什么喝什么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