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即便他身为权臣,也没办法护住夫人。
今世,他不敢作赌,便一直想着为夫人开拓出一条平坦之路,即便有朝一日他无法护在夫人身边,也可让夫人有自保之力,不叫人欺负了去。
“夫人,我并非善人,若想让你和甜儿不被人欺负,大权在握,便只有提升女子权势一条路可走。”
若只是将夫人的地位提升,即便是夫人有人追随,也依然会受天下人的攻讦。
此举会将夫人推上风口浪尖,为人讨论。
只有提升了天下女子的权势,将天下女子的荣辱兴衰与夫人绑在一处,才能稳固夫人的地位。
“届时天下女子都将是你们母女二人的靠山,无人可以随意欺辱你们,即便是我也不行。”
慧娘望着甘梵仁,只觉得眼前的人虽是憔悴,举手投足间却充斥着狂傲之气。
这与夫君往日温润的形象不同,可她却觉得这本就是夫君骨子里的东西,只是以往一直忍耐着,迟迟没有发作出来。
她看晃了神,看直了眼,竟觉得眼前之人怎么也看不够。
“可是夫君,你难道就不怕那些人因此不愿意追随你了吗?”
甘梵仁掀了掀眼皮:“随便他们,若是不愿追随就早些滚,莫要浪费了粮食才是。”
三年大旱,今年才刚到第二年,这些人还要熬上两年。
若他们不愿追随他,不吃他的粮食便是。
“温以凡尚在城中,若是遇到了难处,夫人就找他帮忙,莫要累坏了自己。”
甘梵仁像孩子一般,抱住了慧娘的腰,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腰间。
两个儿子见状,悄悄的离开了营帐。
只留下他们二人亲密。
慧娘注意到兄弟二人的举动,忍不住羞红了脸。
她轻轻捶打着身下的人,却换来了对方无赖般的亲昵。
慧娘走出营帐的时候,衣衫整齐,未有不妥之处,只是脸色有几分坨红,锁骨处有着淡淡的痕迹。
甘梵仁追出营帐,亲自将她送上了马车,看着她的马车消失才回到了营帐。
坐在营帐之中,他只觉得在营帐孤冷,无趣极了。
要今早将大云的那些将士收服才是,不然他岂不是要一直坐在这营帐中,独守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