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陆老夫人早就在半路上等着了。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陆老夫人惊愕地指了指陆砚辞脸上的伤。
陆砚辞扯了扯唇角:“是圣上。”
临安帝召见他时,随手就甩出来一只茶盏,他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地挨了下来。
“嘶!”陆老夫人倒吸口凉气:“圣上竟动了这么大的肝火么,还说什么了?”
“未曾。”陆砚辞摇头,如实地把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一切说了,陆老夫人又气又心疼。
“祖母,云瓷呢?”
这件事要想圆满解决,突破口还是在云瓷身上,他会忍耐下来,哄好云瓷。
日后再算这笔账。
“那贱人从宫里出来之后就搬去了陪嫁宅子,压根就没回府,二郎,她把你害成这副模样,你就别惦记了,这样恶毒的女人,休了都不为过。”陆老夫人恨不得捏死云瓷才解气。
也巴不得对方别回来。
陆砚辞紧攥着拳,暗叹云瓷太过狠心,竟一点余地都不给留。
“祖母,她就算是死也必须死在陆家!”陆砚辞眸光发狠,解释原因:“皇上今日怒斥孙儿,全是因为外界误会孙儿欺辱纳兰家,她必须要回来。”
陆老夫人很快认同了:“这烂摊子是她闯出来的,就必须她来收拾。”
于是陆砚辞当即就要去找云瓷回来。
“二少爷!”灵喜忽然站在廊下喊了声:“大少夫人让您去一趟。”
一听是叶嘉仪,陆砚辞当即就想到了叶答应在殿外被人掌掴的惨样,他眉心紧皱,实在没那个耐心去哄叶嘉仪了。
“我还有事忙,暂时不过去了。”
丢下一句话,陆砚辞匆匆离开。
灵喜没请来人,只能灰溜溜回去禀报,叶嘉仪气得不轻,可又听说陆砚辞受了伤,心里更是心疼。
“快去把我库房里的补药拿来,晚些时候我亲自去探望。”
“是。”
这一等就是一夜。
陆砚辞去了云瓷陪嫁宅子敲门,小厮打开门看了眼来人,便不耐烦地将门给合上。
“放肆!”陆砚辞冷着脸:“你可知我是谁?”
小厮早就认出对方的身份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哼哼道:“陆家二郎大名鼎鼎,在京城谁不知?”
听着对方调侃的语气,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陆砚辞的怒火一下子又上来了。
“这不是陆家那位薄情郎吗,怎么还好意思来打搅人家?”
“啧啧,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披着一张人皮谁知道背后什么样。”
这时路过的几位百姓瞧见这边,一边走还一边摇头晃脑地评价,那眼神深深地刺激了陆砚辞。
“也是纳兰家倒霉,竟会有这么一位狼心狗肺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