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长叹口气:“造孽啊!”
“老夫人,太后这几日心神不宁,本想着亲自烧给周大人,以慰亡灵,可惜抄了一半就没撑住。”
闻言,周老夫人立即说:“太后身子要紧,抄写经书的事就让我这个做母亲的代劳吧。”
王女官二话不说就扶着周老夫人去了书房,将经书一一摆了出来,还亲自研磨,一边还说起了近日宫里的不太平。
周老夫人虽在宫外,可宫内发生什么她也有所耳闻,一时并未多想,强忍着悲伤继续抄写经书。
“老夫人,您也要注意身子啊。”王女官低声劝。
“无妨。”
周老夫人一口气抄了厚厚一大摞的经书,悲伤已经让她忘记了思考,等着外面的天都快黑下来了。
“老夫人,要不然歇一歇?”
周老夫人摇摇头,揉了揉泛酸的手腕继续抄写,直到实在是提不起笔来了,才作罢。
“太后怎么样,我去瞧瞧太后。”周老夫人心里还惦记着女儿,起身就要往外走,王女官弯腰扶着人赶去了寝宫,周老夫人隔着屏风远远地看着周太后斜靠在榻上眯着眼,周老夫人想上前继续聊什么,这时小太监在周太后耳边嘀咕几句,周太后勃然大怒。
“太后这几日忙着见外臣,看这模样,许是没空见老夫人,老夫人不如明儿再来?”王女官劝。
周老夫人也不好打搅,只好点了点头:“也好。”
随后王女官又扶着周老夫人去了偏殿歇息,并让两个宫女贴身伺候着,转过头她就将周老夫人抄写的经书悄无声息地送去了指定地方。
经书顺利地落在了云瓷的案桌子上,她将经书一一摊开,将她需要的字一一圈出,恰好就能汇聚成一段话。
由傅玺亲自誊写,只写了两遍就足以和周老夫人的字迹一模一样。
“字迹倒是一样了,但还缺了样东西。”傅玺命人去一趟周家,从周老夫人的院子里取来特制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