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挽瞪大眼。
“你有些日子没有见过祖父了,进去瞧瞧吧。”
紫烟转身进了内堂,很显然是不想再和锦挽纠缠不清。
锦挽无奈叹了口气,披上了厚厚的外氅超着院子外走,两只脚踩在雪地里,雪没过了鞋袜,打湿了鞋袜,冰冷刺激的锦挽抖了抖身子,斯哈倒抽口凉气。
“姑娘,大姑娘是执迷了,您又何必再劝,倒不如直接找大老爷说说,大姑娘自贬身价做了妾,日后姑娘的婚事可就难了。”丫鬟小声嘀咕,骂了句真自私。
锦挽搓了搓双手,放在嘴里哈着热乎气。
并没有回答丫鬟的话,抬头继续走。
见着谢大老爷,锦挽乖巧的上前撒娇。
对于紫烟的婚事一字也没提。
谢大老爷也只当作锦挽年纪小,不懂这些,压根没打算过问。
爷孙两腻歪了会儿,锦挽看了眼时辰,道:“祖父,我该回去了。”
“去吧,好好照顾太夫人,她也是膝下太孤寂了,那就好好陪着。”谢大老爷说。
锦挽点了点头,转身要走时恰好小谢先生回来了。
小谢先生铁青着脸,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在她的记忆里,小叔很少会动这么大怒火。
于是锦挽故意放慢了脚步,冲着小谢先生甜甜的喊了声:“小叔。”
看见锦挽,小谢先生先是一愣,然后挤出笑容,抬起手拍了拍锦挽肩上的雪。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太夫人有什么话要你带过来?”
锦挽摇头:“我是惦记祖父,对于来看看。”
一边说锦挽还贴心的上前扶着小谢先生进门。
小谢先生微微笑,夸了她几句懂事。
“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宫前,带一封书信回去。”
“好!”
小谢先生亲自写了封书信递给了锦挽。
锦挽当面揣起来,和小谢先生告辞。
人走后,小谢先生便迫不及待的来找谢大老爷:“江家欺人太甚!我特意换了个生辰八字,明明就是夫妻之像,江凛压根就不是克妻的命,而且我还打听过了,前几日江凛去过大昭寺。”
所以小谢先生怀疑江凛就是故意羞辱谢家。
谢大老爷挑眉问:“这事儿你没有把柄,不要胡乱冤枉人。”
“可是......他去过大昭寺。”
“前几日谢江两家还没议亲呢,难不成江家提前知晓什么了,故意设下这个局?”
谢大老爷根本不信有人会未卜先知。
小谢先生不语,他气恼地坐在了椅子上,呼吸紧促。
“你能看上江凛,旁人为何就看不上,依江凛的身份,想惦记的人太多了,那小子或许是防范于未然,不想被人盯上罢了。”
谢大老爷倒是不生气,又问小谢先生:“既然紫烟的生辰八字和江凛是夫妻之像,这事儿就不难办......”
“此次我拿的是锦挽的生辰八字。”
小谢先生打断了谢大老爷的话。
他只是想试探试探,又不好拿着紫烟的八字,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所以就换了锦挽的。
没想到卦象竟是天作之合。
所以小谢先生才会这么生气。
“这件事你还没有证据,暂时不要对外说,免得得罪了江家。”
小谢先生却是嗤之以鼻:“这么多年躲躲藏藏,我也过够了窝囊日子,费尽心思回来,却还要忍气吞声,那还不如隐姓埋名做个闲散人呢。”
“凡事要以大局为主......”
“那紫烟的婚事呢?”
谢大老爷闻言顿住了,他皱着眉头看向了不远处,陷入了深思。
紫烟是他一手养大的,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记得儿子在他怀中咽气时的模样。
那段时间他一蹶不振,要不是紫烟留在身边日日开导,他早就垮下来了。
“再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吧,不为家世,只要人品能对紫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