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算了,你过来吧,给你整个不一样的,跟爷爷新学的。”
岐白从桌子上跳下来,在包里一阵掏,之后直接拉起季听风的手,在他大拇指上绕了根红色的细丝线,“爷爷说叫什么一线牵,据说某对仙侣也有,我给你们整一个。”
紧接着又把苏凌的手也拉了起来,完全不顾两人的神情,也不管两人乐不乐意,自顾自的一顿操作,他将线在苏凌的大拇指上也绕了几圈,“这是用神草做的,能不能成功看你们自己。”
说着岐白将手松开,“等一分钟吧。”
苏凌一脸纳闷:“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也不懂,爷爷就那么教的,说什么命定之人才会相连,什么宿命不可变,记不清了,我不感兴趣,还不如烤鸡有意思。”
苏凌听完一懵,看着手上的丝线,这也就是说这是传说中的月老普线吗?
她抬头看了眼季听风,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神色还有些复杂,隐约间有些不自信。
转眼一分钟就到了,但是线并没有消失,岐白眯了眯眼:“咦,你们不是啊?”
季听风脸色一变就想把它从大拇指上拔掉,什么东西?肯定是骗人的!
苏凌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刚要去拿,结果细线却毫无预兆的在下一秒消失了。
岐白一惊:“哇!爷爷肯定记错了!两分钟才对!”
苏凌的手顿在半空中,满脸的不可思议,转而笑了起来,看着季听风,季听风眼圈有些发红,“你跑不了了,别想着扔下我。”
“扔什么?”岐白低头看着季听风,“你是想哭吗?有什么好怕的?你去追就好了嘛,胆小鬼。”
说着他站起身:“我要走了,还有烤鸡在等我呢!”
地狼:烤鸡在我头上,你还吃吗?
突然,岐白转身靠近季听风,恶狠狠的说:“小子,你再照顾不好苏凌,我下次一定把你毒死!”
苏凌:“......”
季听风一笑:“好,你放心。”
“嗯,这些药一天一次,记得给她吃,多吃点补气血的东西,最多一周就能完全恢复。”岐白将药丸递给季听风,“记住了吗?!这要是记不住我现在就毒死你!”
苏凌看着他有点无奈,但是季听风却一点都不生气,还能笑着去接药,“记住了,放心。”
“嗯,走了。”说着岐白便消失在了房间内,只是窗帘剧烈的晃了晃。
偌大的病房里,鸦雀无声,苏凌低着头看自己的大拇指,有点不敢相信,这也有点太突然了吧?
“怎么了?”季听风将药丸包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饿了吗?”
苏凌摇了摇头,紧接着拉着他的手,有些担心的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季听风拉起袖子看了眼胳膊,一长条血痕映入眼帘:“也不知道在哪蹭到的,没事,你没事就行。”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苏凌伸手点了点血痕,“疼吗?”
“这点伤有什么,我一个男生哪有那么娇贵。”
这话刚说完,季听风就暗暗的倒吸了口凉气,别说,一碰还挺疼,火辣辣的。
“你有啊,遇到我后你总是受伤,以前都不会吧。”苏凌从一旁的柜子里抽出一个药箱,找了瓶可以治擦伤的药膏给他涂,“我知道这挺疼的。”
季听风叹了口气,看着她:“你要是不那么清醒,能多依赖我点就好了。”
“那样你大概就该嫌我烦了。”
“不会。”
苏凌只是一笑,没说话,小心的给他涂药。
鸡心螺的毒性是清除了,但是那毒确实在短时间里伤及了肺腑,若是人,早就丧命了。
而苏凌因为有四分一药龙血脉,体质本就特殊,灵力运转的时候消除了一些,不过要是没有岐白,而是其他医生医治或者是靠自行恢复的话,估计要很长时间。
目前需要的就是静养,按岐白说的就是需要大补。
季听风看着手臂,一股清凉感取代了疼痛感,苏凌朝着血痕吹了吹:“应该很快就能好。”
“嗯,等会儿就能好。”
苏凌听到这话抬头看着他,笑出了声,“你今天脾气怎么那么好?”
季听风笑了笑抱住她:“我对你的脾气不一直都很好吗?”
“不是啊,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跟我打架,之后你还凶我,然后你还要把我送走,饭都不让我好好吃。”
“......你好记仇啊!那、那不是不知道你是我未来老婆嘛,要不然我哪敢啊。”
“......”苏凌脸一红,推开他,“你走开,说话不过两句就开始不正经。”
季听风笑得肩膀直抖,扶她躺下:“睡会儿吧。”
“哦,岐白说要毒死你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我也不知道,主要是他能救你,我就无所谓。”
苏凌窝在被子里看着他,“对了,你看到我手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