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婆婆语塞当场,手里的杯子直接掉在了桌上。
之后她给出的解释是:“你们身上有某种共同的东西在牵引着你们。”
苏凌当时听完就很迷啊,这家族不同性别不同脑子也不同,周身上下就没一点相同的,能有什么共同的东西?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苏凌瞬间恍然大悟。
是那滴血!
《山海密传》上的魔族篇中也记载着:“以血为线者心意相通,亦趋亦同,然心至附灵也。”
苏凌不禁想说,大树爷爷真的很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任事态千变万化也不言其一,真的好能藏!
但是旁观者也是当局者啊,他看不透自己,自己把自己困了上千年。
总觉得季槿之是因他而死,总觉得他自己是魔族的叛徒。
谜题解开后,她将功劳全部归于季听风每天都要哭哭上,不然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永远不会知道猛龙落泪原来那么......
心酸又搞笑。
想着想着,突然被人抱住,一股熟悉的薄荷香味将她包围。
季听风靠在她肩头轻声问:“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苏凌用头撞了撞他的头,笑着说:“你求我呀。”
紧接着她将视线转向了他手上的袋子,“披萨?”
“你是龙吗?怎么鼻子比狗还灵?”季听风笑着站起身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将披萨袋子放在桌上打开,“我妈自己做的。”
“阿姨真的什么都会。”苏凌看着披萨盒笑,“你好幸福啊。”
“嗯,我是很幸福,我不止有幸福的家庭,我还有一个超好的女朋友。”
季听风将一次性手套递给她,“都是你的,吃吧。”
苏凌看着他,“你不吃?”
季听风笑着摇了摇头,回答她刚刚问的问题:“今天的夜像一个陷入沉思的小妖神,前一秒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后一秒明月当空竹影花香。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切?”
苏凌咬着披萨笑得眉眼弯弯。
“不过你有没有感觉到没下雨之前,空气里隐约带着一股魔气?但是这场雨之后,学校的整个气息都变了。”
苏凌点了点头,“有,如你所说,如果这是彼岸花神和冥王伯伯开启的灵泽礼,那我想他们除了想把福气带给我们以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想除去这一片的魔气。”
“......”季听风闻言一顿,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没一会儿又语气着急的问:“那大树爷爷呢?不会有事吧?”
“他不会有事的,他不死不灭,当年又和祖爷爷走得近,祖爷爷那灵力多强啊,他都一点事没有,区区灵泽礼伤不到他,而且这天地之间,应该谁都伤不了他。”
季听风松口气,“那就好。”
“你很担心?”
“......算、算吧。”
苏凌将一块披萨放到了他嘴边,“分担一点吧。”
“......你喂我?”
“嗯,吃吧。”
“!”
季听风立马张嘴咬了一口,苏凌见状迅速将披萨往外拉,“哇!季听风,你会拉丝诶。”
“......”
你风哥当场静默。
下一秒还要被凌凌老师说:“季听风,你真的动若癫痫,静若痴呆,超绝可爱!”
季听风眼神呆滞的看着她,嘴里味同嚼蜡,将披萨咽下后才问:“你是想说精神病人与哲学家只是一线之隔吗?”
“哇!季听风,你好聪明啊!”
“......”
妖神盖顶小烛龙×2。
你风哥就很没面子。
只能抛出委屈巴巴的星星眼求得凌凌老师同情,再找准时机迅速将其抱于自己身上禁锢起来,以报拉丝之仇...啊不是,以报嘲讽之仇。
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场面也相当美好,配合着雨后的夜色,好上加好。
你风哥真的是个纯纯的恋爱脑,凌凌老师当场扬言要送他去挖野菜好好清醒清醒大脑。
随即一指灵力点在了他头上,“砰”的一声,一只威武霸气但只有幼狮大小的烛龙崽就出现在了面前。
烛龙崽哼气鼓鼓:“你不讲武德!”
“嗯,我都不行走江湖。”
凌凌老师理直气壮的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一顿蹭,“季听风,好萌啊,星星眼,小龙角,肉嘟嘟的小爪子......”
烛龙崽一脸崩溃:“此刻我的心,像洋葱,一层一层剥开全是痛。”
苏凌抿着嘴直乐,抬手摸了摸龙头后开始说:
“季听风,我跟你说件奇怪的事情,之情去医院的时候看到宫茉了,说是被雨滴到之后就高烧不退,我怀疑她身上有魔气。”
“......”
“我总觉得她转来一中是带着目的的,就像见她第一面的时候,不是在教学楼,而是在东山区,东山区平时就比较僻静,四下除了体育馆什么都没有,她没事去那里干嘛?
“后面树爷爷身份曝光后我把事情窜起来想了一遍,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她的家族背后估计有魔族的存在,她的爸爸应该与魔族有牵扯,而她来这的目标之一就是树爷爷。
“树爷爷是一把打开无渊之海的钥匙,这其中的纠葛我不说你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