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小侯爷恕罪!”
朱湘云扑通一声立马跪倒在地,脸色惨白,满眼皆是恐惧。
毕竟夏侯宿的声名,她是听过的。
身在边境让人闻风丧胆且不说,就在月前,京都府丞不过背后议论了他两句,当夜便被扒光了衣裳,在青楼门外吊了一夜。
“阿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祁钰见状,赶紧开口解围。
朱湘云也瞬间想到了应对之法。
“我想起来了,这嬷嬷确是我尚书府的人,可是前几日因为得罪了晚儿,所以受了责罚,想来是他因此心生怨恨,想要报复,才如此这般设计,想要毁了晚儿清誉。”
“哦?真是这样吗?”
“不敢欺瞒小侯爷。”
“是啊阿宿,我相信黎夫人所说,此番定是个误会。”
看着劝说的宋祁玉,夏侯宿拂了拂衣袖,“也罢,该杀的也杀了,该睡的也睡了,更何况本侯虽然中了设计,但黎大小姐的确不错,美人在怀,君子折腰,黎夫人,今日本侯便带黎大小姐回别院小居。”
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黎司晚从被子里扑腾而出。
这男人一张嘴,什么瞎话都能说的吗?
什么睡了,什么折腰。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正要开口,夏侯宿却笑着伸手,抚上了黎司晚的脸颊,一脸笑意温柔,好似对她爱不释手。
但指尖却故意在黎司晚的脖颈划过。
凉意还带着力道,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但别说,对黎司晚来说是管用的。
她可不想和那嬷嬷一样被割喉。
见黎司晚怂了,夏侯宿满意地勾了勾唇,“本侯就知道,晚晚也是想随本侯回去的。”
一句晚晚,黎司晚眼角一抽,夏侯宿已经转头看向朱湘云,“夫人以为呢?”
“这恐怕于礼不合吧,晚儿无名无分...”
不等朱湘云讨价还价,夏侯宿径直打断了她的话,“夫人觉得,本侯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吗?”
朱湘云脸色一白,“不敢,一切皆凭宿小侯爷心意。”
“嗯。”
夏侯宿一点头,宋祁钰立马上前,“阿宿,夜深露重的,你既想带黎大小姐回去,便此刻动身吧,别着了风寒,这里一切,我来处理。”
“好。”
夏侯宿起身,扯过被子,推着黎司晚就是一卷。
然后在黎司晚一脸懵里,直接将她揽腰抱起,随后大步出了房门。
宋祁钰见状,一脸计谋得逞的笑意,也就没注意到,擦肩而过时,夏侯宿眼底汹涌的仇恨和杀意。
等到夏侯宿走远,朱湘云这才劫后余生般地起身。
“宿小侯爷如今是怎么了?自从两月前大病一场之后,便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凶残狠厉,可怕得很,就连对殿下,也不似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