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吴宇一愣。
扛姑娘,他没干过啊,怎么扛?
最终,黎司晚被扛麻袋一样的,扛了出去!
得亏她晕着,不然得丢脸死。
星辰渐褪,经过这一番折腾,几近天明。
黎司晚也被收拾好一切,躺在了侯府别院的床榻上。
夏侯宿则是坐在一侧的暖阁里,看向走过来的向嬷嬷。
向嬷嬷是夏侯宿母亲的陪嫁嬷嬷,是府中能相信的人。
夏侯宿的态度也很是温和,“向嬷嬷,她如何了?”
“都检查过了,身上不少淤青,应该是挣扎所致,脸上被打了不少耳光,最严重的,是头上的伤,是生生撞的,所以才会晕倒。”
说罢,向嬷嬷满眼怜惜,也很生气,“到底什么人这么畜生,对着一个弱女子这般用强,若不是这姑娘拼死反抗,怕是真要丢了清白了。”
听着这话,夏侯宿眼底复杂,神色沉了下来。
向嬷嬷想了想,“对了,她脖颈处还有淤青,想来是掐的,这就更可恨了,那力道,分明是要杀人啊!下手这个人...”
“向嬷嬷”,听见掐痕,夏侯宿眼皮一跳,立马打断了她的话,“这么晚真是麻烦您了,这边我安排人看着,您先回去歇息吧!”
“我不困,就这下手的人...”
“哎呀向嬷嬷,我送您回去!”
吴宇见状赶紧上手,扶着向嬷嬷送了出去。
正巧吴尚从外面进来。
吴尚和吴宇性子不同,沉稳许多。
夏侯宿见他,开口道,“尚书府那边如何了?”
“问过大夫了,黎尚书中了毒,头还被花瓶重击,伤得不轻,还在昏睡之中。”
夏侯宿突然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床榻上的黎司晚。
“砸人倒是有一手!”
说完又看向吴尚,“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听吴宇说过了,只觉不可思议,毕竟哪里会有父亲,这般对女儿的。”
“那你是说,他们在演戏?”
吴尚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应当不是,一来,您和吴宇是突然去的尚书府,他们掐不好这个时机,听吴宇说,黎夫人当时的震惊也不像装的,二来,他们想要利用黎司晚来诱惑您,自然不会让她成为一个身子不洁的女子,而且如此丑闻,如何能让外人看见?”
吴尚的说法,夏侯宿是同意的。
思来想去,他都觉得,今日的事,不是演戏。
但若是真的...
夏侯宿再度看向黎司晚,眉梢微皱。
不是怜惜,只是作为一个人,骨子里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