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放假消息,引诱我等不及出手逼宫,利用父皇让我们反目,后又利用我,来重伤父皇,可是为什么?”
“这其中理由,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宋祁钰微愣,目光流转,思虑片刻才反应过来。
夏侯宿真正的目的,并不只是简单地要除掉他。
而是,朝堂更迭。
但这个真正可以成为皇帝的人,并不是自己。
绕了一大圈,原来自己也不过是夏侯宿手中的棋子。
夏侯宿事先布置好了一切,只等他亲自跳入局中。
他算准了他的每一步,然后一点点引着他逼宫!
宋祁钰脸色铁青,眼底浮现了真切的畏惧。
此前他对夏侯宿,只是简单的敌对,却未曾有过畏惧。
最多也只是认为旗鼓相当,是个难缠的对手罢了。
但现下,他却从心底感觉到了寒意。
夏侯宿只是站在那里,明明一身的慵懒随意,但只要一眼,就能给人如坠深渊的压迫和畏惧。
夏侯宿的可怕,他此刻才体会到。
但还有一点,他想不通。
“你既想要帝位更迭,那你辅佐的人,又是谁?”
夏侯宿自己不可能登上皇位,那他必定要辅佐一位皇子。
“你觉得呢?”
夏侯宿没有回答,但宋祁钰的目光在落到宋靖霄身上时,却猛然反应过来。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辅佐他,他一个废物...”
“谁是废物,可不是你说了算。”
“我不明白,论能力,论交情,你辅佐我难道不比他要更有胜算?”
“能力这个东西不止你有,至于交情...”
夏侯宿一声冷笑,眼底黑潮翻涌,杀意渐显。
眼看着夏侯宿一步步上前,宋祁钰红着眼眶缓缓向后退去。
满眼警惕,想着要做最后的拼力一搏。
夏侯宿做到了这个地步,援兵自是不可能有了,只剩自己了!
目光落到夏侯宿那寒冽的剑锋上,宋祁钰握紧了长剑。
“你对我这般直言不讳,想来我今日,是出不去这大殿。”
“嗯,殿下一如既往的清醒。”
夏侯宿浅笑温柔,却让人浑身冰寒。
但宋祁钰到底也不是一般人,即便穷途末路,也不是可任人拿捏的。
长剑横到身前,“夏侯宿,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你还是病重之时。”
“是吗?那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