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走了过去，拿出一件麻布衣衫递给霍代玉，这样式看起来和那小尼姑穿的一样，

“只能先换了衣服再说了，不然就太明显了，就是我们的脸，暂时先放着吧。”

她又拿出一件递给沈凝思，却在继续拿下一件的时候，动作突然停了下来，鼻尖微动，

“这是什么？”

她伸出手指，轻轻在那柜子上抹了一下，暗红色的灰尘就粘在了她的手指上，

“代玉，凝思，你们快过来！”

三人紧靠在一起，盯着云念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柜子的木板上，带着微不可闻的血腥气味，还有暗色的痕迹，分明就是有人特意留下的，

“有血？而且看起来已经过去很久了。”

霍代玉凑上前去仔细观察了一番，断言道，

“看这，这血痕绕了一个圈，像是什么字的样子。”

可那血迹本就已经干涸，和其余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若这是那些女子留下的话，说不定是想给我们传递什么信息。”

一旁站着的沈凝思退后了一步，试图去看出那缭乱的字迹，可惜还是失败了，只能摇摇头，

“这地方虽说不明显，可也绝对不隐蔽，为何那兰因师太却并没有发现呢？还是这是她故意让我们看的，就想知道我们是什么反应？”

云念长叹一声，接过霍代玉打来的热水放进桶里，快速地擦洗了自己的身子，换上麻布的衣衫，粗糙的布料磨得她肌肤泛红，

“我觉得，你们都想复杂了，那兰因也许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是想想等下要怎么解释脸上的东西吧。”

毕竟洗漱以后还留着脸上的脏东西，看起来也太奇怪了一点，

可要是擦干净了脸，云念可不确定她们这几张脸，不会被人认出来。

“这个嘛，好办……”

霍代玉突然笑了一下，指了指灶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