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善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尼姑,二十多年前,她与情郎私奔被抓住,后来被迫出家,可还是改不了那风流的性子。”
云念安静地听着卫青珏说话,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偏厚的衣服搭在肩上,轻轻地咳嗽着,
卫青珏的话语一顿,眼神不受控制地飘了过来,落到她因为用力而变得绯红的脸上,
而旁边的云朔将手边的药碗一推,落到了她的面前,低声道,
“先喝了这药,等你喝了我再给你蜜饯。”
他摊开掌心,里面是带着糖霜的蜜饯,指尖轻轻触碰到了云念的,而后对着卫青珏露出挑衅的神色,
可摄政王并没有在意,只是接着说了下去,
“先帝常去静水庵,我也知道她们之间也许会有苟且,只是年份久远,很多事情没有人证物证,也只剩下了道听途说而已。”
“可那宁斯年,有极大的可能不是晋阳王的儿子。”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聚焦在了卫青珏的身上,他重重地放下茶杯,扫视一圈,
“在晋阳王妃生产前的半年,善妙就已经推辞不见香客了,只说自己要潜心礼佛,没人看到她当时的情况。”
“而晋阳王妃明明已经要临盆,为何会选择在如此危险的时刻,还让丫鬟带着自己艰难地爬上山来,到静水庵去。”
女子生产如此凶险,晋阳王妃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当时晋阳王与她也是极为恩爱,在王府里面,怎么都比外界安全,
可她就是恰好带着侍女去了静水庵,恰好遇到了匪盗,恰好皇帝的侍卫路过,恰好就救了她一命,
“先帝对宁斯年可不谓不用心,到死都想要让他随侍在侧,现在看来,也太奇怪了一点。”
云念的脑海里面一道灵光突然闪现,
“你是说,宁斯年不是晋阳王的儿子,而是先帝与善妙生下的?”
若是如此,也就能够解释为何晋阳王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儿子,甚至有些仇视他了,偏偏宁斯年又有先帝保着,他甚至不能轻易动手。
卫青珏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
“没错,只是先帝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死得那么快吧,甚至都没能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正名的机会。”
这样令人震惊的消息,卫青珏就这样轻易地说了出来,甚至如果他们宣扬了出去,那他这个摄政王的身份可就坐不住了,
因为太子年幼,他才能够手握大权,可要是有了已经成年的皇子,那些迂腐的大臣,恐怕会迫不及待地把他推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