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的意味，月光下，他的面孔清晰可辨，

“我……并非有意，我不知道元思他……”

“说这些已经太晚了，我并不是一定要靠着飞羽楼才能活，也不是一定要和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她早就知道，溪元恩的弟弟看不惯她，她又何尝不是，她讨厌草菅人命，可是为了喜欢的人也能够强硬地逼着自己成为杀手，

“原来你喜欢姐姐，姐姐死去以后你一夜白头，现在又觉得我还不错了？溪元恩，你让我恶心。”

谁没有年轻过？几十年前的情债到了现在早就已经成了一团乱麻，谁能够说的清，她从来不怨恨姐姐，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心思，在姐姐死去以后，原本看起来多么深情的男人也会改变，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她原本，也没有喜欢过我。”

“那又如何，姐姐有不同意的自由，我不再喜欢你了，你把姐姐的孩子还给我，我以为你会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好好待他可你根本就保护不了他，反而还让他一直处于危险之中，溪元恩，你太让人失望了。”

最后还是只有争吵，林珠看着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只觉得世事无常，所有人都似乎变了，只有自己还沉浸在过去，

她忘不掉醉酒后从溪元恩的身边醒来，忘不掉早早失去的未成形的孩子，更忘不掉，溪元恩的弟弟，对她下的狠手，

溪元恩从来没有主动过，可他也没拒绝不是吗？看起来一副心慈手软的样子，实际上就是道貌岸然的家伙，

“别人都以为，你重情重义，还为溪元思收拾烂摊子，可是没有他，又怎么体现你的宽宏大量呢？你说是吧，大长老？”

尖锐的语句深深地插入到溪元恩的脑海里面，他想要辩驳，却发现无从辩驳，他不得不承认，在不知不觉之间，他似乎真的变成了林珠口中所说的样子。

“我……我很抱歉，我会尽量将他带回来的，如果这是你的意愿的话，只是，我也只能尽量，你知道的，他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如果不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他是不会罢休的。”

洞口之下的妇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抓着洞口的野草有些费劲地往上爬着，溪元恩原本想要帮忙，被她踹了一脚只能作罢。

石头被重新移回到原来的位置，溪元恩叹息了一声，有些踉跄地向着黑暗里面走去，

林珠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