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对不起,是哥哥错了,哥哥不应该把你关起来的,是谁,是谁杀了你?”
云朔的语气颤抖着,他摸过那一道道伤口,就好像那些自己也被人千刀万剐一般痛苦,
“思思,你该有多疼啊?”
明明思思是最怕痛的了,小时候被落下来的纸鸢拍到脸上的时候,都要哭哭啼啼地闹上半个时辰,红肿的地方要经过一个晚上才能好,
这么多的伤口,几乎流干了的血液,她该有多委屈多痛苦多不甘?
突然闯过来的人打断了云朔哀痛的情绪,他手上的躯体被一瞬间夺走,而后那人像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般跪倒在地,
“主……人?”
嗓子好像已经十几年没有说话,再一次开口就是干涩的嗓音,扯动着喉咙然后牵动着几乎已经停跳的心,
“这是怎么了?”
又来了一个,云念几乎要气笑了,她死了那么多天也没看到一个人回来,被埋起来了倒是一个接一个赶回来,
就他们这样迟来的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在冬日,恐怕她的躯体早就已经要发烂发臭了,
“是谁干的?”
溪玉的眼睛几乎要变成红色,原本带着少年意气的容貌似乎经历了什么挫折,变得更加俊朗起来,褪去了青涩,
只是,现在没有人在意他的外貌,他的手收紧,像是要把云念的躯体狠狠地按到自己的身体里,
“主人?”
他仓惶地撩起云念的头发,那发丝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病痛之中变得干枯枯黄,现在更是断成了一截一截,
他原本是想要找主人再为自己赐名的,他不想要再做飞羽楼的杀手了,他想要回到主人的身边,抛弃掉“溪”这个姓氏,
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了,他可以带着主人离开那些觊觎她的人,凭借他的武功,想要逃离追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至于主人愿不愿意,他想,时间自然会让她接受的,只要他努力认错请求原谅就好了,反正主人是那么心软的人,
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就娇柔的少女现在轻得像是抱着一小捆木头一样,没有多少重量,
温热的躯体也变得冰凉,他再也无法听到主人用温柔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
“不是你吗?这上面的伤口,难道不是你鞭子上的倒刺造成的吗?”
终于来了一个人,云朔像是找到了可以泄愤的人一般一拳头砸了上去,
“不是我!”
条件反射地躲过拳头,可面对云家的人,几乎已经失去理智的溪玉还是按耐下了自己狂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