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让道“你几个下人好不懂事。你家老爷现在是九品突厥杀,是朝廷正经的官员。在人前应称呼杀主,家中称老爷。”
李平、李明、李三忙改口,七嘴八舌地道“杀主。”
李杰道“忙了一夜,大家都休息吧。还是按原来的规矩顺序值夜。”
一夜无话。早上起来,李顺等人做好饭,请李杰去吃饭。
这时,李三来报,道“禀老爷,王让、李平发烧了,尽说胡话,怎么处理呢?”
李杰过去看了,李平、王让都是高烧不退,胡言乱语,就命李明、李三打水取布,轮流给二人擦拭降温。
至正午,李杰等人吃过午饭,李三来报,道“镇子四面八方来了不少官兵,在镇子北门外约三百步立下军阵,军阵中树立着赵字大旗。”
李杰道“应该是赵王殿下来了,你等速速整理,随我去跪迎赵王殿下。”
李杰急带李顺、李明、李三迎出北门,看了下那军阵,确认是赵王来了。就都跪伏路边,不敢抬头。
只听得一骑出阵,近了前来。
马上人道“何人在此?”
李杰回道“镇北巡查使赵安然旗下突厥杀李可笑,正是卑职。跪拜赵王殿下,祝赵王殿下金安。”
马上人嗤笑道“李可笑,你错了。来的是镇北大将军赵大将军,不是赵王殿下。传闻你喜欢跪舔太监的腚沟子,以食稀屎为乐。抬头说话。”
李杰抬起头来,只见马上人黑衣黑甲,骑着一匹神骏黑马,手执黑铁枪,国字脸,威风凛凛。
马上人道“我乃镇北大将军中军帐下亲兵小校侯镇。本官问你,昨夜长乐镇因何火起,直数百里可视?”
李杰道“昨天都察院巡查冀州使张郑彦夏引御林军王让等五人,携一车夫,来长乐镇宣旨。时侯已晚,就安歇镇里。夜突厥玄甲精骑三人,带十余名帮闲突袭。王让大人受伤,四名御林军阵亡,郑彦夏殉职,车夫被害。卑职引家仆杀死两名玄甲精骑,王大人斩四个帮闲,一名玄甲精骑率余人逃脱。卑职害怕敌引兵报复,遂放火烧镇,以镇其胆,求得活命。”
侯镇道“真是勇猛,又有见识,当机立断,与传闻不符啊。你先起来,引我去观杀狼旗和王让罢。”
李杰引侯镇见过杀狼旗和王让,侯镇上前见王让还在发烧,就引马出镇回归本阵了。
李杰复跪伏路边,不敢乱动一丝。
与赵王军团一样。一会儿功夫,上前四匹骏马,看住李杰等人。又有十人从阵中跑步进入镇子,布控镇子四周和北、南两门,并挨家挨户进行搜查。
搜查完毕,有两名官兵手执文书回归军阵复命。
俄顷,那军阵中传出一声炮响,“咚”。阵中出列百余人,手执各种器械,直奔镇里。
侯镇也拨马过来,抛下一封火漆的文书。道“李杀主,赵大将军让我传话说,赞你好样的,你这功劳他自上报,你北上平安县也要报县令上报朝廷。还有不要误了军期,军令如山。”
一会儿,耳边传来官兵相报“侯小校,镇上已经处理妥当,将王让大人救回本阵。另一人阵亡了。”
侯镇道“李杀主,生死有命,节哀吧。不要误了军期啊。”
说完回归本阵,传出一声炮响,“咚”,整个军阵整整齐齐地有紊撤离了。
李杰等耳边再无一丝声音,才敢抬起头来,见北门外空无一人,道“都起来吧。”
众皆起身,活动着身体走回水井边。
水井边只站着李氏一人,李氏上前道“老爷,那些官兵将王大人抬走了,李平阵亡,被官兵埋葬在镇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