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阵阵“末将在”、“下官遵命”、“属下得令”,声声不绝,各司其职,李杰回归本部,率众跪在地上,直到赵王军团进了永安县城。
辎重营基建部吴会率部二百人,携带很多物资,先锋营副将张虎率五百人,内务府驻赵王军中大使赵大有率其部众,亲兵王永臣率部,皆立于营门前,静侯着李杰。
李杰带李明前来拜见,此四人皆言不敢。李杰命李明前去烧水做饭,取豫州首府许都胡万贯所交易的四斤干肉,细细做成食物,供他四人享用了。
赵王的命令,四人都不敢怠慢,各率其部,修理的修理、布防的布防、收旗的收旗、取俘和人头等等不一。
不消片刻,内务府驻赵王军中大使赵大有率其部众,亲兵王永臣率部,完成任务,告辞进永安县城交令去了。
辎重营基建部吴会、先锋营副将张虎安排好部众各就各位,点起火把认真工作。上前对着李杰道“李杀主,我二人暂受你的节制。望爱惜兵力,不要再徒增伤亡。”
李杰惭愧地一笑,道“下官武力不行,指挥无方,致本部伤亡惨重,士兵阵亡八成过五,徭役民夫亡了五成五。愧对阵亡人啊。”
先锋营副将张虎劝道“李杀主武功惊人,勇猛无双,本将早有耳闻。前几日您立此大功,定能震动圣上,封赏不可海量啊。”
辎重营基建部吴会精于算计,道“突厥玄甲精骑很是精锐,镇北大将军坐镇二年有余,只斩杀了六百余人,从未听过谁能俘获。每斩杀一人,得一人头可得上功一件,总是四十八件上功。俘获一人可得大功一件,总是二件大功。突厥帮闲,斩一人,得人头可得下功一件,俘获一人可得中功一件,总是中功十四件,下功六十件。每三下功兑换中功一件,每三中功兑换上功一件,每十上功兑换大功一件,大功直接升一级。此也可以换成爵位。”
张虎道“老吴,你算算,李杀主能升到哪一级,或是哪一爵位,如何换算更有利些。”
吴会道“从八品突厥杀死主,升八品军官,只须下功三件或是中功一件。再升从七品军官,需中功三件,或是上功一件。再向上升七品军官,需上功一件,或是中功三件。大功留着跳级用。二件大功、四十八件上功、中功十四件、下功六十件。下功六十件,去掉升八品军官三件,可换成中功十九件,加上十四件,共余中功三十三件。升七品军官去掉三件,可换成上功十件。升七品军官去掉三件,余上功七件。一战军功只能连升三级,至此只能使用两大功跳级了。直接跳过六品,晋升五品,当授游击将军。突厥杀晋升五品,按制去官号突厥,只有一个杀字,意指突厥、鲜卑、羯族。我朝一千余年,只有两名杀得活十年。李杀主当权衡思量。”
张虎道“还有上功七件呢?可得何等爵位?”
吴会道“上士升男爵,这关最难,男爵可传嫡长子为上士,需要上功三件。男爵升子爵,可传嫡长子为男爵,再传一世为上士,嫡次子传为上士,需要上功三件。余下上功一件,因连升三级,不做累积使用。贵营虽然阵死三百之多,但建制只有一百名,上功一件,可以分与十人,去营制军官,成朝廷军官,收绪人心。全凭李杀主心意了。”
李杰听得,暗想这吴会好会算计,每一功爵成制,均与制书无异,五品杀虽然又拉鲜卑、羯族两国仇恨,但穿越得活三十年,就要五品吧。
李杰想通此事,道“上功一件,分十人,是不是少了点?”
张虎大笑道“这般大度,如何说少呢?每一上功,价值千金。十人分了,每人百金啊,足够大方了。”
李杰道“那其他杀敌的士兵呢?”
张虎道“所以你得升到更高的位置,才能给你的部众更多的恩惠和利益啊。”
第二天,海公公带十骑,来传赵王的钧令“李可笑立大功,可回家休假一月。”
李杰道“请亲爹爹转告赵王,您亲孙子李顺受伤,移动不便。还有一长随李三,起于长乐镇,生死未卜。亲儿子想此二人好转后,再做休假打算。”
海公公道“李可笑,亲孙子受伤,亲爷爷也是很伤心的,但是王命在身,不能去探视,亲爷爷定会会请赵王殿下御医来治。辎重营基建部吴会待得修整好军营,自会与先锋营副将张虎部一同离去。你只有七十一人,若是突厥人再来,凶多吉少啊。”
李杰回道“回亲爹爹的话,亲儿子感谢亲爹爹爱着。天气寒冷,已下小雪,不是用兵之时。突厥大队不会再来,小队人马,谅他们也不敢攻击。”
海公公见劝不动,又道“亲儿子的功劳,打算如何换成官爵啊?”
李杰回道“回亲爹爹的话,辎重营基建部吴会已经帮亲儿子计算,当是求五品授游击将军,求子爵。余下一上功,分授十人,以您亲孙子李顺为首,长随李明、李三次之,余下卫红、丛大山、李自成、王灵、孙二狗、洪秀全、田连片。”
海公公差人记下了,与李杰核对,收入马袋。最后道“赵王殿下不日回京,汇报今年巡查冀州、辽州、晋州防务工作,献俘京城。你要努力练兵,待得杀字旗到,好生保全性命。”
言罢,奔永安县城回复赵王去了。
上午十点,辎重营基建部吴会报得军营修整完好,营门加上铁条、铜钉,又做了三重石条,再也不会被人推倒了,还留下些许整修器械和材料,交接完毕。会同先锋营副将张虎部回归永安县城,复赵王令了。
正午时分,赵王军团自永安县城南门而出,浩浩荡荡南下。李杰等在瞭望塔远远观看,赵王军团约有二千五百骑,步兵五百,旗帜鲜明,军威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