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毒蜂又大又黑,毒性强,不解毒,最多撑两日,就得见祖宗,蛰到的地方立马肿胀,极疼。”
“密卫也算能忍,被蛰后边哭边喊娘。”
崔听雨轻蹙眉,“裘川安?”
“裘家叛变了?”
杨束抚了抚崔听雨腰间的香囊,不带情绪的开口,“被找上了。”
“裘川安十分明智,到我跟前坦白了。”
“将计就计。”崔听雨微启红唇。
杨束轻笑,拇指一下一下抚着崔听雨的香囊,眼帘低了低,现在还不能惊动幕后之人。
不管裘川安倾慕的是不是韫儿,他之后都不能在会宁待了。
“既然在掌控中,伤亡应是不大。”崔听雨看杨束。
杨束端起杯子,饮了口水,“虽知道木雕有问题,也做了防范,但真没想到招来的是毒蜂。”
“死是没死,不过受伤的颇多。”
“就连牌九……”
杨束叹了叹。
“牌九也被蛰了?”崔听雨微惊,作为帝王宫总管,牌九必须克制自己的冲动,就是再热血上头,也得顾大局,不能往前拼杀。
这个道理,崔听雨相信牌九明白。
要毫没分寸,只由着性子,杨束不会让他管理帝王宫。
崔听雨红唇动了动,组织语言,“失控了?”
为了顾全杨束的面子,崔听雨没说:又和上次一样,被人打进了里面?
若非完全失了掌控,牌九应是观望局势,而不是和秦王卫一起拼杀。
杨束瞟崔听雨,“娘子对我当真一点信心都没有。”
“脸丢了一次,我会丢第二次?”
“帝王宫少说有五百件防护衣,防毒面罩近千,别说几百只毒蜂,就是几千只,也戳不破。”
“牌九被蛰,完全是取下了防毒面罩。”
“藏在最后面的那个人,未必会冒出头,不做个样子,裘川安这条线,就没用了,也会加重他们的防范。”
杨束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长道:“秦帝崛起虽快,但到底年轻,比阴谋诡计,哪是他们的对手。”
“心里舒解些了?”崔听雨靠进杨束怀里,河源县的事虽已了结,但这人心里的怒火并没消多少。
只是顾虑她,才装出悠然的样子。
杨束低头,在崔听雨秀发上吻了吻,“畅快了不少。”
“但还不够。”
“眼下也就剪枝叶,得拔了根,才不会一直长。”
杨束噙住崔听雨的唇瓣,往里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