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谁踏马的想去死啊!
到了卯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营寨前的宋军士兵正在那分批吃饭,大米饭,煮马肉,加了精盐的肉香飘出去很远很远。
吃饱喝足的宋军,三五成群,或两三人一组,骑着马来到一箭之地外,拿着铁皮喇叭开始了赤裸裸地叫骂。
各种的污言秽语,总之骂的挺难听的,招呼阿里海牙祖宗十八代的那种。
吃过早饭的赵昺,骑着自己那匹温顺的小马驹,在武垒等人的护卫下,穿着大红色的官服,来到元军宅门前。
举起手中的小喇叭。
“阿里海牙,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速速出来投降,你若出来投降,朕饶你不死!朕说话一向算数的。”
“朕有几句话送给你,你把耳朵洗干净了,仔细听好了!”
“海呀湿沙壁,暮幽晓寂寂。 泥若香不透,沃草腻马鼻。”
“阿里海牙,朕的这首诗诗意如何?”赵昺拿着铁皮喇叭,大声地嚷嚷着。
站在寨门里,被众多护卫保护的阿里海牙,还在回味着南朝皇帝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泥若香不透?”这泥巴也是香的?没听说过啊,阿里海牙苦思冥想不知所云。
“噗嗤,哈哈哈!”
就在阿里海牙苦思冥想之际,赵昺的身边却传来一阵笑声。
赵昺回头一看竟是身边的护卫。
文天祥等饱读诗书的,听了赵昺的骂阵,一个个目瞪口呆。这还是大宋天子么?这泼妇骂街也不过如此吧。
“哈哈,哈哈!”
只有那些底层的没什么文化的宋军士卒们听了之后,顿时哄堂大笑。陛下真是太接地气了,就应该这样。
“海呀湿沙壁,暮幽晓寂寂。 泥若香不透,沃草腻马鼻。”元军寨门外的宋军齐声高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沃草腻马鼻?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阿里海牙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阿里海牙身边不远处的汉人们,顿时脸都绿了,一个个非常努力,又非常辛苦的控制着情绪,生怕被明白过来的阿里海牙一刀砍死了。
未几,阿里海牙终于明白过来,毕竟人家也是通汉话的。
“啊啊啊,南朝小皇帝,休要张狂!”
“来人,弓箭手给我射死他!”阿里海牙暴怒着。
“沃草,腻个沙壁。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好的说话,动什么刀枪啊。”赵昺一边骂着,手脚也不闲着,赶紧调转马头,一溜烟跑了。
“特酿的,吓死我了,还好老子跑得快。”赵昺一边跑一边摸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