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石和几名宋军游过去抓住蒲师文,将其按在水里。
此时的蒲师文真切感受到什么叫无限接近死亡的状态。
脑袋浸在水中,想要不停地摇晃着,却又无能为力。
其内心充满了恐惧,终于,一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蒲师文崩溃了。
趁着脑袋短暂地露出水面,一边拼命的咳嗽着,一边哭泣着求饶。
“怂包,老子以为你是条硬汉呢。真特么的晦气!”赵大石骂完之后再次把蒲师文按在水中,久久没有松开。
“咕咚,咕咚。”
打了这么久,蒲师文也口渴得难受,顾不上海水的苦涩,开始喝水了。
这个时间对于蒲师文是多么的漫长,双腿在海水里不停的挣扎着。脑海中似乎看到了自己一生,就如同过电影一般。
良久,赵大石抓住蒲师文的长发,将其提了起来,一股股海水从嘴里吐了出来。
整个人如同死尸一般,看起来毫无生机。
驾驶着战船开过来的杨大力瞥了一眼赵大石,笑道:“恭喜赵团长捉到了一条大鱼。”
“儿郎们,我们走,砸船厂去,这次可不能让这狗日的抢了先。”杨大力挥挥手指挥着手下从旁边驶过。
“哈哈,好说好说。回去之后,请弟兄们好好喝上一杯。”对于杨大力的笑骂,赵大石毫不在意。
“把这狗贼给我押起来!”
众人七手八脚拖死狗一般把蒲师文提到船上,然后捆成粽子一般绑在桅杆上面。
一名宋军士兵走过来,一拳重重地打在小肚子上,蒲师文吃不了痛,惨叫一声,再一次把肚子里的海水吐了出来。
这条重要的一条大鱼可不能死了,更不能跑了。
“命令各船救助伤员!统计伤亡人数!”文天祥等人再次下令道。
其实也不用下令,每条船上随军的大夫和学徒们从出现伤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忙碌着抢救伤员。
这些随军的军医,都是从海口各地高薪招募而来的,从一开始赵昺就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消毒、包扎、止血、喂药,医护兵们带着手套,拿出珍贵的高度白酒,以及各种医疗用品,忙得不可开交。
用低度酒经过数次蒸馏出来的高度白酒,还是比较珍贵的。
但同时用这玩意儿处理伤口是真疼!
伤兵们嘴里塞上一块棉布,白酒倒在伤口上,极度的疼痛感瞬间直冲大脑,死死咬住棉布,青筋暴起!
甚至让几名兄弟都快按不住了。
“儿郎们,走,随本团长冲上去,鸡犬不留!”
“万胜,万胜!”
除了少部分留下收押俘虏、收拢缴获物资之外,其他的大宋海军官兵,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如海浪一般向岸边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