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因为阿合马的擅权?”
阿合马,生于中亚费纳喀忒,今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西南锡尔河右岸。
色目人阿合马以善于理财而深受忽必烈的信用,被任命为中书平章政事。
纵观忽必烈的一生,对待汉臣的问题上一直处于犹豫、波折和动摇。在其有迫切需要的时候,能够重用汉臣积蓄力量,并且依靠这股强力击败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包括南宋在内。
当太平之时,忽必烈对待汉臣的态度又开始从积极转为保守。
蒙古贵族,汉臣、色目人之间,忽必烈终其一生,都不能达到一种平衡。特别是李璮之乱平定之后,对汉臣的态度更是厌恶至极。
而真金太子东宫却是清一色的汉臣。
特别是蒙古贵族中,保守势力异常强大。蒙古宗室就曾当面指责忽必烈:“本朝旧俗与汉人有异,今尊用汉法,重用汉臣,其故何如?”
甚至因为忽必烈重用汉臣,直接导致了四大汗国,金帐汗国(又称钦察汗国)、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伊利汗国的相继独立。
这些汗国从此不但不再听从忽必烈的调令,反而处处对忽必烈找茬使绊子。
“回官家,确实如此,伪太子真金素来重视儒家,少年时期便师从姚枢、王颙学习汉家经典。其整个东宫官吏班底更是皆为汉人。”
(颙,yong,二声,大、敬仰之意。)
“哦,这么说来真金和阿合马只能留一个了,倘若真金日后登基的话,阿合马必死无葬身之地。”
“官家圣明,的确如此。阿合马本人可没少在鞑酋面前搬弄是非,以至于大都之乱前夕忽必烈对真金已越发不耐烦,言语间多有废掉太子的意思。”
“这就可以解释的通顺了,真金小儿恐慌万状,惶惶不可终日,担惊受怕之余,便铤而走险,发动叛乱以求自保。”
“官家圣明,伪太子真金的师傅们以及伪东宫的智囊一个个或被撵走,或死于非命,真金本人犹如被卸掉了左膀右臂一般,加之数年来的担惊受怕犹如惊弓之鸟,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呵呵,真金小儿怎么可能斗得过鞑酋忽必烈。这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官家,鞑子内乱,对我朝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
“嗯,只不过这场乱子来得对有点早,规模有点大啊。”赵昺端起杯子喝了点水,自言自语地说道。
“来得早,有点大?官家,您这是何意?”
赵与珞神情紧张,自己明明是刚刚得到情报,就马不停蹄地来到宫中向官家奏报。听官家的口气,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似的。
难道官家未卜先知?
此时的赵与珞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皇帝一定还有别的情报来源。
要不要调查一番?
“嘶!”
赵与珞的脑海里刚一出现这个念头,就立刻被自己给否决了。动用手上的权力调查皇帝,这可不是被连降两级的事了,这是直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