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文天祥率领的中路北伐大军势如破竹,给元军以沉重的打击。
在整个中路战场上,元军可谓损失惨重,一败涂地。
随着元军统帅史弼的重伤不治,猛将土虎登哥被打成肉糜,以及高德成率领的万余名元军怯战而降,无可奈何的元军副帅孙参政带上史弼的尸体,领着不足万人的残部连夜撤离隆兴府。
至此,赵昺光复整个江南西路,而元军也彻底失去了整个江西行省。
(元朝的江西行省地域更大一些,大致相当于南宋的广南东路和江南西路之和。南宋的广南西路和荆湖南路合起来差不多又相当于元朝的湖广行省。)
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元将塔剌赤、哈里德、郑珪等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再也没有当年一路高歌南下的那股子气势。
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曾几何时,这些元军将领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征服南宋,没想到却在这中路战场上遭遇了如此重大的惨败。
元军的伤亡不计其数,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此时,坐在战马上的这些元军将领们,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何种命运。
众人心中这份恐惧既来自宋军的打击,又来自担心事后受到忽必烈的惩罚。
“副帅,我等临阵失帅,损兵折将,如今更是丢失了整个江西行省,如何是好?”元将塔剌赤对未来充满了担忧,随即上前一步对着孙参政说道。
“大帅死于南朝之手,本帅难辞其咎。回去之后,本帅自会向大汗皇帝陛下请罪,与尔等无关。”孙参政无奈地叹息道。
“这……副帅,南朝火器甚是犀利,非人力可以抵挡。儿郎们都已经尽力了,此战非我等不用命啊。”一旁的哈里德哀叹一声道。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
“哈哈,想我大元何等的兵强马壮,不过短短十年功夫,竟然一败再败,一败涂地。本帅愧对大帅知遇之恩,本帅愧对大汗陛下重托……哈哈哈……”孙参政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呛啷”一声。
孙参政拔出战刀就要抹脖子自杀谢罪,就在这紧要关头,眼疾手快的塔剌赤一把抓住锋利的刀刃。
瞬间鲜血直流。
“大帅!”塔剌赤大惊失色道。
“大帅不可,大帅想想后面的儿郎们吧。”哈里德、郑珪等人也纷纷劝阻道。
孙参政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停下来的大军。但见,这些普通元军士卒犹如叫花子一般,丢盔卸甲,衣不遮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这特么的哪还有点我大元天朝上兵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群穷要饭的!”孙参政的战刀被亲兵夺走,仰天长啸。
“来人,给塔剌赤包扎伤口。”孙参政道。
“大帅,赵昺小儿追得甚急,我等当撤往何处?”哈里德问道。
“呵呵,听闻张世杰那厮攻打福州甚急,恐怕此时福州已经不保。走,先去绍兴再做打算吧。”孙参政朝着东北方向看了一眼,说道。
与元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的赵昺和文天祥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他们带领着中路北伐大军,一路攻城拔寨,高歌猛进。宋军战士们士气高昂,斗志昂扬,犹如下山的猛虎,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