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府已经被朝廷收复,夔州旦夕可下,鞑子坐不住了呗。”孟力再次忍不住插嘴道。
对于孟力的发言,这一次黄鹤倒是没有翻白眼,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贤弟所言倒也没错,不过别忘了这八哈马是安西王相,可不是忽必烈的人。”
九言劝醒迷途仕,一语惊醒梦中人。
“嘶,大哥,这……”孟力属于力气型的,论脑瓜子比不过丁勇,更比不过黄鹤,一时间挠挠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忽必烈垂垂老矣,蹦跶不了几天了。虏酋伪太子真金早亡,储君之位空虚。”黄鹤目光指向北方,自言自语道。
“夺位?阿难答有这个胆子?”王立惊愕道。
“现在只是我等的猜测,不过一切皆有可能。”黄鹤道。
“这就解释得通了,适才哈都马告诉末将,整个巴蜀地区安西王府的兵马都收到了撤离的命令。”
“集结重兵于京兆,难道是阻挡我大军北伐么?”黄鹤一拳砸在桌面上,说道。
京兆,西安的古称。唐朝之后虽不再作为国都,但对于封建王朝统御西北、西南地区意义非凡。
京兆,亦为蒙元陕西行省治所,同时也是安西王府之所在。
“大哥,要不要派人把情况报知都指挥使?”
“此事可以暂时先可以放一放,目前还是要以夔州为重。待这里事情了结之后再作计议。”黄鹤道。
宋朝,重庆属于夔州路重庆府,夔州府是夔州路治所。虽然这两个地方在后世都属于重庆市,但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重庆府的府治在巴县,也就是后世的渝中区,领江津县、璧山县,荣懿县和扶欢县。其中荣懿、扶欢两县为后世的重庆市綦江区。
夔州府,后世的重庆市奉节县。
在宋朝,夔州是一路的治所,重庆只是府治。也就是说在宋朝,夔州府的地位高于重庆府。
临近午时。
夔州城内,青石板铺设的道路上车水马龙,人流攒动,川流不息。
两旁店铺幌子高高挂起,迎风飘扬。街头巷尾弥漫着各种声音,叫卖声、讨价声,以及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城市显得很是繁荣与喧嚣。
位于夔州府主路上的元将旦只儿部府邸。
“有劳通报一声,夔州节度使王立求见旦只儿部将军。”大门口,王立对着当值的元军小校说道。
守门的小校自然是认得王立的,不多时,折返回来的小校一伸手,道:“王节度使请。”
显然,旦只儿部就在家中。
“尔等止步,兵马不得入内。”小校眼角的余光看到王立带领的护卫竟然也想一同进入将军府,连忙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