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言下之意,是让余松紧盯流寇入城一案,暂时别将这铺子取缔。
道理很简单,宁飞可没正武帝那般不要脸,将士们出生入死保你老宁家平安,埋骨他乡也就罢了,家眷竟还不得抚慰,慢说如此做是对是错,岂不是在自毁根基?
宁飞虽看不上五皇子宁钦,至少于此事上,对他并无微词。
甭管宁钦为何如此,拉拢也好,争权也罢,至少替宁家做了些该做之事。
“殿下眼光卓绝,下官佩服。”
“倘若军中将士得知此事,定会对殿下感恩戴德。”
如宁飞所说,余松做事不似林休那般迂腐,懂的变通,自是毫无意见。
“揶揄本宫?一条人命几两银子可买不来,朝廷已亏欠他们太多,再不偿还,大乾必亡。”
“殿下,慎言!”
余松脸都吓白了。
就是都察院那一班为搏直名,一心求死的言官,也绝不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太阳东升西落,我便说其东升西落,无非陈述事实而已,岂有不慎之理?”
余松不敢再聊这等话题,指着前面道:“殿下,到了。”
宁飞抬眼望去,余松所指乃是个不大不小的古朴老宅,宅门前萧瑟不堪,与寻常院子无异,充其量算个富户。
“余大人,你在外头隐秘处守好,我进去看看。”
宁飞将余松撇下,快步来至墙根,因这墙不高,三两下跳上墙头,冲余松挥了挥手,回身蹦了进去。
余松却也不惊,宁飞向来我行我素,他已习惯,便就站在原地,恭候锦衣卫到来。
另一边,宁飞来至前院,见已无人,便往后院赶去,不成想迎面撞上一个扫地之人,约莫三十出头,生的高大胖壮,目光炯炯,月光下尽显高手之姿。
宁飞还道此人是个扫地僧一般的角色,不敢托大,连忙掏枪对准那人。
那人吓得连忙举起手,瓮声瓮气道:“殿下勿惊,我们并非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