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全在人为。”
玄天并未将话说死。
正武帝笑了笑,教身旁太监传太子、八皇子入宫。
少顷,二人一前一后慌慌张张进来,跪在正武帝面前,强压心中复杂情绪。
太子还好,全然不知此事,只是奇怪为何八皇子也一同进宫。
八皇子则既惊又喜。
喜从断定宁飞必死无疑而来,至于惊嘛,毛详冷笑着站在一旁,若事不秘,让他得知,自己便就要为宁飞陪葬了。
“看看你们九弟!”
正武帝将无常簿扔在两人面前,喜悦之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往常那副一心求道、与世无争的模样,却更令人害怕。
太子先八皇子一步捡起无常簿,看过之后,大怒道:“宁飞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擅杀士兵,传扬出去,如何能堵悠悠众口?”
“父皇,儿臣斗胆谏言,不杀宁飞,不足以平民愤!”
八皇子趁机夺来无常簿,脸色登时变得极为难看。
扯淡呢吧?
一个正常人武功再高,又岂能空手将槊夺走,且毫发无伤?
该不会其实是锦衣卫在暗中出手相助,正武帝又不愿明说,这才这么瞎编的吧?
“太子和毛爱卿先下去吧。”
“是!”
二人走后,正武帝从龙椅上站起,走到八皇子身边,俯下身将他扶了起来。
正武帝最计较尊卑,饶是面对太子,也不曾这般行事,如今如此做,八皇子当即知道自己将大事不妙!
“为何要杀沈婉秋?据朕所知,她无心政治,宁钦也好,你也罢,跟谁她都无所谓,自保便可。”
“父皇,流寇入城一案确与儿臣无关,还请您勿要听信谗言,使我皇家父子不和,令外人看了笑话!”
八皇子虽知正武帝不怀好意,到底也十分了解他的性格。
就算事已明了,没有证据,他也绝不会滥杀无辜,尤其自己还是他儿子,更应慎重慎重再慎重。
正武帝冷笑道:“你九弟已去追查新泽古玩铺东家,有了他,自然真相大白,朕出此言,实是惋惜,惋惜你太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