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忙道:“殿下,您已一夜未睡,休憩片刻再动身也不迟啊!”
宁飞冷笑道:“时间紧迫,万一让对方溜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你们几个跟我走,另外通知靳灏所留那五百人,悉数进寨,一定守好,没我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山匪蹙眉道:“殿下,不是要杀北济人么,为何不动?”
宁飞冷笑道:“没我坐镇,谁能知晓北济人行踪是真是假,倘若中计,岂不得不偿失?”
山匪恍然大悟。
倒也是,这帮北济人既能溜到这等地方,便足以证明他们有些手段,万万不能被他们包了饺子!
傍晚,宁飞带人走进城中,毕竟是河东屏翰,中原咽喉,又有茶马古道联通三省,虽不比都城,泽州却也相当繁华。
不过无论宁飞还是山匪们,皆对此并不惊讶。
前者曾经沧海,后者因离的近,时常乔装打扮混进来玩,这才不足为奇。
行不多时,几人驻足知州府前,山匪上前对小厮道:“进去告诉你们老爷一声,大乾五珠亲王到访,让他出门迎接王驾!”
小厮闻言,登时笑的合不拢嘴。
“别逗了成么,五珠亲王的随从岂能如你们一般寒酸?”
“听我一句劝,冒充亲王不是小事,我若进去通禀,你们必死无疑,还是快些走吧。”
这小厮并不狗仗人势,反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力劝众人离开。
宁飞笑道:“你们知州老爷还挺会调教手下!”
“不必担心我们安危,你进去如实禀报便是。”
小厮见说话之人气宇轩昂,衣着更是不凡,便就否定了先前想法,赶紧进去。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胖子在两名小厮的搀扶下颤巍巍走了出来,看都不看宁飞一眼,纳头就拜。
“下官戴阳参见殿下,未能远迎,望您恕罪!”
“本宫微服前来,并未惊动沿途地方官员,你何罪之有?还不快些迎本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