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好在姜月白房中守着,见他们都安全回来才放下心,把偏房的灯燃起,方便他们议事。
方知有对着账目细细查看,这上面把这柳衡在位这八年收受送出的所有银两都记录了下来,还有与她一同贪污受贿的人也记了下来,时间,地点,几人参与,写的无比详细。
她细细算下来,整个翰林院除了新上任和官职过低的人以外,几乎多多少少都有参与。这八年间整个翰林院的收受的银钱流水都快赶上大启一年的税收了,数字大的让她心惊。
“呵,这算什么?翰林院收的只有大启读书人的钱,户部才是真的厉害。”
姜月白冷笑着合上账目,拆开箱子最下面那封信,逐字看起来。信的内容很奇怪,就是几句问候,既没有收信人,也没有写信人。
方知有试着在灯下照,用糯米水沾,都没有任何反应。它能出现在这样一个明显是逃命携带的箱子里,就绝对不会是无用之物。方才那本账目里,前前后后都未出现过江清一的名字。
肯定不是因为她廉洁,而是因为柳衡把她作为自己的保命符单独拿出来了,这封奇怪的信,或许就是关键线索。
箱子暂时放在姜月白这里,剩下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长好送方知有离开太女府,快出府时,她突然想起今日姜月白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她本来想问的,但是一忙正事,就给忘了。
“太女殿下的身体好些了吗?今日他似乎还是有些不舒服。”
长好疑惑的蹙起眉,太女殿下并未生病啊···
不过他还是顺着方知有的话“殿下已经好些了。”
万一是殿下在她面前说自己病了呢,他这一说实话,不是拆穿殿下了嘛。
更何况那日殿下回来后她就送了药过来,今日又是和殿下一起回来后问殿下的病情,怎么想都很有可能是殿下在方大人面前说自己病了。
他索性顺着殿下的谎圆下去,以免误了殿下的事。
嗯,殿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虽然怪怪的,但是殿下自打认识方大人开始,就一直怪怪的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