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干出过囚禁姜文这种事,要不是被人及时发现,救下来。他这皇夫的位置早就坐不住了。

姜月白在他的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那个人人称赞意气风发的苗疆圣子的影子。只剩下为了爱情自甘堕落的可怜男人。

他永远,永远也不会像兰时一样,把自己的全部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可怜,愚蠢。

连一丝尊严也不要了,每日待在这后宫,摇尾乞怜等着别人来看自己一眼。好像有了姜文他才能活下去,没有姜文他就会死了一样。

多可笑啊,这就是爱情,他永远也不会碰一下。

“马车上可还有干净的衣服?”姜月白皱眉,刚才应该换了衣服再出来的,顶着满是茶水脏污的衣服,他实在难受,也不想这样狼狈的去见她。

“有一套。”长好快步跟上他,看来今日皇夫又说些难听话骂殿下了,负责殿下怎么如赶着投胎一般,一刻都不想在宫中多留。

烛火摇曳,方知有望着厅外映着烛光的梅树发呆。

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在厅外停下,换了一身白色长袍的姜月白不急不慌的迈进前厅。

“方大人久等了。”

方知有站起来行礼,不在意的道“无事,殿下别院的景色雅致,臣不觉久等。”

她说完,姜月白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熟悉无比的别院,原来她喜欢这种。雅致清幽,她坐着这里,确实相称。

寒暄完,方知有快速进入正题,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

姜月白听完也觉得可能性很大,他把方知有带到自己院中的偏房,又唤长好去厨房端了盆糯米水来。

他剪纸的手时不时抖一下,应该是肩膀的伤口还没长好,她轻按住他的手“殿下的伤还没好,让臣来吧。”

他的手因为突然覆上来的温度颤了一下,像是没骨头一样任由她把剪刀拿走。

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于他来说过于亲密了,在现代她和闺蜜也经常手拉手,偶尔的肢体接触对她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信封沿着边缝剪开,平铺成一整张,方知有的注意力全在信封上,没注意到他望过来的眼神。

纸张全部浸透后,她小心翼翼举到烛火上烘烤,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纸上面慢慢浮现出几行字。

“元熹三年春,敏县地龙异动,江前往查探未果,遂返之。”

“元熹三年夏初,江数次以病告假,前往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