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厉暖阳回国的原因,只是并未言明。
而忘记伤痛最好的办法,就是麻醉自己。
可麻醉自己的方法,不只有酒精,还有工作。
他拍了拍厉暖阳的肩膀,安慰道:“暖阳,感情的事,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一个女人而已,咱们厉家的男人,拿得起,就能放得下。”
可是这话,说起来轻松,连他自己也未必做得到。
厉暖阳忍不住追问,“哥,真的可以吗?”
厉寒川嘴角微微一颤,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那件事。他以为他忘了,可似乎……又还记得。
他似乎,一直都只是在自欺欺人。
“男子汉,拿得起,自然放得下。”他笃定地说着,仿佛那伤痛不曾经历过一般。
关门的一瞬间,厉暖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目光所及之处,脑海里全是洛雨溪的影子,还有那分手时说的话。以及她跟另外一个男人半裸着身子在床上的场景。
疼痛像刀割一般,一条一条地搁在他的心尖上,令他难以呼吸。
可他却不知,门外的男人,心也被狠狠地揪动着。
这么多年,真的可以忘了吗?
午后的甜品店。
“我有个好消息,特好消息,特特特好消息,你要不要听?”钱朵朵装模作样地诱惑着一旁无精打采的苏小小。
苏小小鄙夷地瞅了钱朵朵一眼,“你能有什么好消息?”
“唉!”钱朵朵故作深沉地,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可听说,你们企划部的新任部长,明天就要来了。你就一点都不关心?”
“新任部长来就来呗,反正在谁底下不是做事。再说,我在企划部,反正也是个闲职,有啥好激动的。”
“你确定?”钱朵朵挑了挑眉,随即把一张照片放到了苏小小的面前。
“听说,新任部长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