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跑来一个小小身影,无比快狠准的趴在郁景延的手上就咬。
郁景延吃痛,终于将苏禾放开了。
他看着凶猛狠咬他女儿,错愕的喊:“郁米……”
郁米双手将妈妈护在后面,一步步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不要打我妈妈,不要伤害我妈妈……”
郁景延:“……”
苏禾紧紧将郁米抱在怀中,拼命一样看着郁景延:“郁景延!如果你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我们母女,那我们母女两会以命拼命!誓死方休!”
语毕,她牵着郁米:“宝贝,我们走!”
门口是等着她们的盛天泽。
“苏……禾……”
郁景延的声音苍凉无奈:“如果我要早知道郁米是你为我所生,我是不可能伤害我的亲生女儿,我郁景延再狠,也不至于虎毒食子……更何况,我是爱……你的。”
苏禾顿住。
她回头,语气苍幽凄凉:“你拿着我的头发去和郁米做亲子鉴定的那天,我跟在你后面,当你得知郁米并不是我亲生的时候,你脸上那如释重负的笑容,是怎么解释呢?
因为郁米不是我亲生,所以你欣慰的笑了?
如果那天我没有把头发换掉,而是用我的头发和郁米做亲子鉴定,你当时就得把我和郁米碎尸万段吧?”
郁景延:“……”
他做亲子鉴定那天,她一直都跟在后面?
他竟一无所知。
他当时之所以笑,是因为即将要把财产转给苏蓁了,如果测试出来郁米是苏禾的孩子,那等于他一切的决定都是错的。
现在看来,他把财产给苏蓁的决定,本来就是错的。
错到,把他自己家,生生拆散了。
眼睁睁看着苏禾牵着郁米,被盛天泽搂着肩,甜甜蜜蜜的离开了。
郁景延只觉得天旋地转。
再下一秒,又一口比刚才更为浓郁的血柱,井喷般从口中喷了出来。
“景延!”刚从外面赶来的林韬朝郁景延冲了过来:“你怎么吐了这么多血?景延……景延你醒醒……救护车……”
郁景延做了个梦。
梦里,一万支寒剑在他眼前胡乱飞舞。
而他的妻子,被那些寒剑挥舞的血肉横飞。
透过剑芒,他看到苏禾一个人躺在冰冷的产床上,没人帮她,她的孩子被人硬生生抱走了,放在他的面前,从此,他认苏蓁为孩子的母亲。
而去孩子的苏禾,每日梦中哭泣。
他又看到苏禾悄悄尾随他去了郁家老宅,在老宅里呆了一整天,没人理她,甚至没人喊她上桌吃饭,就连郁家的家佣都嗤着鼻子呵斥她:“你怎么好意思的来的,郁家欢迎你吗,还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