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大家都笑了起来。
“瑞朗,你别把漫画少年给带歪了。”孔茜安又说。
“淘气。”孔意儒摸摸女儿的手,女儿都这个岁数了,可在孔老爷子眼里,还是个小孩儿。
他对孔茜安说话的语气,真是宠溺到极点。
“爸,你给我们说说吧,这宋少是您什么时候教过的学生?”
孔意儒说:“他小时候跟我学过书法,我还记得是他父亲亲自送他过来的。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小孩儿挺端正的,以后肯定能成个书法大家,谁知道学了半年,他爸爸突然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小子现在吵着要学油画,去少年宫学油画去了。”
宋毅瞳有些抱歉地笑笑,自嘲道:“我小时候太没定性,是猴子屁股坐不住。您看,这不油画也学了个半吊子,最后还是做了商人。”
“诶~话不能这么说,你看你现在油画也是搞得很有名堂,还自己开了画廊。”孔意儒话里话外地抬他。
这一下便将话尾递到了方瑞朗这里。
方瑞朗接过话,看着孔茜安说:“茜安,要说那幅画拍出两百万还真是宋少的功劳,那是他画廊签下的画家。我当时觉得合眼缘,就收了几幅画,仗着运气好侥幸赚了钱。”
宋毅瞳说:“方总言过了,我哪有什么功劳,我才是运气好,从别人手里盘下的画廊,之前那些画家,不管是有名没名的都一股脑儿收了过来。您那时候买下画的时候,是您眼光准。我得跟你多学习。”
孔意儒笑眯眯说:“是得相互学习、取经。这上海的艺术圈子都是熟人圈,今天这顿饭一吃,大家常走动,互通有无,那我这个半年的书法老师也就没有白当。”
“孔老师,您这话说的,我都无地自容了。”宋毅瞳说,“不如我一会多喝几杯同您赔罪。”
孔意儒笑呵呵,很满意这位晚辈的态度。
不过喝酒嘛,他也只能浅尝辄止。
护士将保温杯里泡好的人参茶倒进孔意儒的茶杯里。
孔意儒接过眼色:“我有数。”
护士抿了抿唇退到一旁,孔意儒却叫住她:“小玲,你坐茜安旁边那个位子。”
方瑞朗绅士地走到孔茜安旁边,帮护士小玲拉开座椅,又唤了服务员拿菜单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