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喝酒的是你。”邢宥针锋相对道。
苏航的脸色更难看了。
邢宥却觉得已经在努力克制情绪:“强行变道责任很难认定,可是你酒驾,你就是全责。”
“邢宥,你现在别跟我在这里说什么大道理。我不是文盲,也不是法盲,要不是……”苏航停顿了一下,拍了拍车前档。
他本来想说,要是开这部车,有行车记录仪就说得清楚,可这车他让给邢宥开了。
苏航把话语拐了个弯抱怨道:“要不是那台车上没装行车记录仪,我也不至于这么吃亏。”
“现在事实是,你就是没有证据。”
邢宥觉得自己被苏航绕了一下,话题往歧路上偏了偏,但他意识到了,就立即纠正过来。
“就算有行车记录仪也没意义,你喝了酒了。”他盖棺定论。
苏航突然用力弹了一下门把手,金属的敲击声很响。
邢宥和苏航对视了一眼,双方都闭了嘴。
苏航的脸色真的非常难看。他忍怒的样子像要去找人干架。
邢宥感到无奈。
刚才的某个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苏航。
当年他们一起离开投行,投资创业的时候,他就知道苏航风格激进。
两人合伙成立了私募不久后,苏航又在底部超量配置,导致在变盘点到来前,资金链断裂……
虽然,邢宥不能否认,他们的基金能走到今天,能做大到这个规模,苏航有很大的功劳。
然而,现在,苏航又一次冒险置公司的生死于不顾,这一点叫邢宥不能接受。
他真的是个合格的合伙人吗?
邢宥扪心自问。
……
“我先送你回家吧。”
邢宥妥协了。
一路上,两人没话可说。
苏航精神很差,靠在椅背上打着瞌睡。
邢宥努力集中注意力,他得专心开车。
到了苏航楼下,他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我陪你上去,让晶晶做个醒酒汤……”
话还没说完,苏航开了车门,自顾自下了车。